週四郎憂愁的問道:「滿寶,你買的時候到底是多少錢?咱是不是虧本了?」
「沒虧。」
週四郎一點兒也不信,獨自憂愁的垂淚,半響後才道:「算了,你缺錢不?四哥給你一點兒?我過不多久就要回家去了,到時候我問爹要一點兒錢寄來給你?對了,爹手裡還拿著你的錢呢,你知道嗎?」
周立君也傷心,畢竟那麼一盆貴重的花就這麼被搶走了,她雖然也不知道他們傢什麼時候跟益州王府結仇的,但這會兒看他們的做派,她便心中暗道:難怪他們家都會跟益州王府結仇,他們家的人實在是都太壞了。
但她很快就緩了過來,一緩過來就發現他們走的路不太對,「小姑,這不是去藥鋪的路呀。」
滿寶道:「我今天不去藥鋪了,四哥,一會兒你回家了記得幫我去找紀大夫說一聲,本來今天他要帶我出診的,結果……唉~~」
週四郎也反應過來了,左右看了看問,「那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呀?你今天不去藥鋪了也好,受了一肚子的氣,萬一你帶著氣去看病給人看錯了怎麼辦?」
滿寶:……她是這樣的大夫嗎?
很快,週四郎就知道滿寶這是要去哪兒了,因為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房子——縣衙!
週四郎忍不住停下腳步,不可置信的道:「滿寶,你別告訴四哥你要去告益州王府強買呀,你,你這不是給唐縣令找麻煩嗎?」
滿寶回頭看向週四郎,道:「四哥,我不傻,不會去告益州王府的,也不會告那個管事,而且我今兒也不是去找唐縣令,我是去找唐夫人,你們把我送到這兒就行了,回家去吧,記得幫我請假呀。」、
週四郎好奇的問,「你找唐夫人幹什麼?」
滿寶露出一嘴牙齒,「套交情。」
週四郎抖了抖道:「滿寶,你別這麼笑,四哥有點兒害怕。」
滿寶轉身便走,走到一半又倒退回來,歪頭看向一旁的點心鋪子。
週四郎還沒想明白她要幹什麼,滿寶已經進去,然後從自己的荷包裡取出一塊小小的碎銀子買了兩盒在週四郎看來很貴很貴的點心,然後提著往縣衙走去。
週四郎這會兒相信了,滿寶的確不是來告狀的,也的確是來找唐夫人的。
叔侄兩個對視一眼,連忙跟上去。
到了縣衙後院的側門,倆人看著滿寶提著點心盒子進去,她還回頭對他們揮了揮手。
周立君看著唐家的下人還對他們笑了笑,這才輕輕地把側門給掩上,她撥出一口氣,「剛才小姑的樣子有點兒可怕。」
週四郎點頭,「我從沒見過她這麼生氣,明明渾身好似都冒火了,臉上卻還是笑吟吟的。」
周立君道:「要不四叔去買點兒肉,晚上讓容姨做小姑特別愛吃的蒸丸子吧,吃了好吃的,小姑心情說不定就好了。」
週四郎沉思著點頭,點到一半想起來,問道:「為什麼是我,你怎麼不去?」
週四郎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攢了好多錢的,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身上帶這麼多錢幹什麼?」
周立君轉身便走,回嘴道:「小姑身上的錢也多,你怎麼不說小姑?」
她哼道:「四叔,剛賣花的錢是你收著的,足足有十六兩呢。」
週四郎又心痛,「六百兩變成了十六兩。」
「四叔,你不能這麼想,你得想一想,那就是一盆花,能賣十六兩呢。」
週四郎頓了一下後道:「我照你這麼想了,但我還是心疼。」
雖然心疼,他還是去菜市場裡切了一大塊肉回家,剁碎了蒸丸子。
而此時,滿寶正坐在唐夫人的對面捧著一杯熱茶喝,唐夫人和她笑道:「蘭花在新盆裡已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