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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襲擊
歐凌逸表演結束,正站在臺上享受身體被能量不斷充盈的感覺,眼看著歐邢天走到他身邊,摟住自己,在自己額頭輕吻,他依然回不過味兒來。
待幕布拉下,臺上燈光大亮,月光也被收回,身體瞬間的脹痛讓他回過神來:“你在幹什麼?”
他蹙眉,推開擁著自己的人。
“只是想抱抱你。逸兒,你不再是一個人了,你有我,有歐家。所以,可以不用再害怕彷徨了。知道嗎?”被兒子推拒,歐邢天毫不在意,心疼的摸摸他柔嫩的臉頰安慰。
“誰告訴你我害怕?”歐凌逸撇嘴。他早就不知道害怕彷徨,大喜大悲是何感覺了。這樣的安慰,來的太晚,也實在多餘。
“好好好,你不害怕,我的逸兒很勇敢!”歐邢天無奈,趕緊給兒子順毛。果然還是個小孩,就算心裡如何無助,表面上還要張牙舞爪的做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小野貓,真可愛。
“勇敢的逸兒跟爸爸走吧,表演結束了,該回家了。”摟著兒子的小肩膀,歐邢天笑的滿足,徑直帶他從後臺的貴賓通道離開。
“表演還沒結束,還有歐天寶的鋼琴獨奏。”雖然有了月光這個冷卻劑的調和,但是這次吸收的能量太龐大了,他依然有種脹痛,虛弱的感覺,也就懶得掙扎,邊跟著父親離開邊淡淡的開口提醒。趁著歐天寶表演的檔兒,他還可以坐著休息一下。
“他?”歐邢天的腳步停滯了一秒,又繼續挪動,聲音裡帶著隱隱的怒氣:“他不會上臺表演了。”
他說的篤定。大兒子的脾氣他知道,在無法超越對手的情況下,他絕對會選擇退卻,保全自己的顏面,而不會選擇迎難而上。做法雖然聰明,卻是懦弱的一種表現,對此,歐邢天從來看不上眼。不過,如果他認為節目單的事可以就這樣完了,那就大錯特錯。
見父子三人相繼離開,歐凌霜無奈的聳肩,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走到臺前宣佈最後一個節目因表演者身體不適,所以取消,晚會結束。
臺下聽眾們往年也都聽過歐天寶的演奏。以前覺得他的演奏,技藝精湛,感情充沛,琴音完美,如今一對比,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藝術,因此對他的告病退出,心裡多少都有底,相互間低聲議論一會兒,也就過了,並沒有遺憾或不滿。
歐天寶低著頭穿梭在議論紛紛的人群中,耳邊不斷傳來對剛才表演的驚歎,和對自己表演的貶低。心陷入黑暗的深淵:原來,不表演,同樣也會被拿來比較嗎?以後是不是永遠都要被這樣比較下去?真是無力啊,這一切,都統統消失該多好?跟著歐凌逸都一塊兒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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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後臺的歐凌逸被歐邢天牽著手從貴賓通道帶出禮堂,一出來就看見校長和簡浩翔正等在通道口。
“小逸,表演精彩極了。”簡浩翔看見少年身披月光走下臺階,連忙上前幾步相迎,眼裡的感情複雜而熱切。
“是嗎?謝謝。”自己的表演被肯定,又接收到對方身上不斷傳來的帶著滾燙熱度的正面情緒波動,歐凌逸不自覺的展開一抹微笑。
見到少年純淨如月光般的微笑,簡浩翔眼眸微暗,聲音有瞬間的沙啞:“是的。希望以後有機會還能聽你表演。”
這是他真心的訴求,現在他才知道,古人說的‘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是真的,沒有誇張。
“有的,有的,肯定有機會!小少爺,下週育德要和日本的麻裡中學進行藝術交流,交流生有機會去東京大劇院表演,我給小少爺安排一個名額吧。”站在一邊幹晾著的校長逮著機會連忙插口,賣家主一個好,拍個馬屁。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