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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盜賣公糧,即便是放在現代那也是要吃花生米下場,更何況是封建社會,這絕對是砍頭的大罪,是以宋燁聽到李革說到李正的所作所為後饒是他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也不禁被嚇出了一跳。
但驚嚇過後便是憤怒。
“好……好一個李正,他可真會享受啊,隨便喝一頓花酒就要上百兩銀子。國公爺把江寧衛交給他,他就是這般報效國公爺,報效朝廷的?他難道就真的不怕死嗎?”
李革卻是擔心道:“他怕什麼,如今他身為江寧衛指揮使,即便是國公爺想要斬他也得上報兵部,需得陛下御筆批註後才能砍頭。況且這兩年他勾結的糧商和官紳可不少,屆時朝堂上再有幾個人替他說話,充其量也就是丟官罷職,最後他依然可以當他的富家翁。”
“放屁!”
宋燁怒了。
“江寧衛原來什麼樣你不清楚嗎?那時候咱們這些窮軍戶一年到頭替那些當官的辛苦幹活,但從來沒有吃過一頓飽飯。
國公爺來了之後給咱們這些苦哈哈們又是發麵又是發餉銀的,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好日子,他李正但凡有點良心的話就應該感恩戴德才是,可現在他卻做什麼?他現在做的這些是要毀了這一切啊!這樣的人要是還能全身而退,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噓……你小聲點!”
聽到宋燁的聲音越來越大,李革嚇得趕緊制止他。
“你小心點,小心被別人聽了去告密!若是惹得那廝狗急跳牆,你我死不足惜,若是連累了國公爺,咱們才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被李革這一提醒,宋燁這才驚醒過來。對啊,李正已經在這裡經營了兩年,這裡肯定有不少他的黨羽,若是他看到事情敗露,狗急跳牆之下對國公爺不利,國公爺措不及防之下很有可能就要吃大虧。
看到臉色難看的宋燁,李革提醒道:“宋千戶,如今李正身為江寧衛指揮使,麾下可是有直屬兵馬五千多人,若是被這廝煽動叛變的話那可便是一場滔天大禍?”
“煽動叛變?”
宋燁眉頭一皺,隨後慢慢冷靜下來,他搖了搖頭:“若說李正能夠裹挾一些軍士暗中做一些不軌之事我是信的,可若說他能率領江寧衛全體軍士叛變卻是絕不可能。
你別以為國公爺離開這裡兩年,江寧衛就能夠讓李正為所欲為,你別忘了,金陵還有其他幾個營的近兩萬大軍,那些將軍可不會陪著他造反。”
“嗯,這倒也是。”
被宋燁這麼一說,李革也回過味來。反叛可不是兒戲,那是要付出成本的,如今那些昔日苦哈哈的小軍官們一個個已經是手握兵權的將領,一旦跟著李正叛亂必然就變成朝廷叛賊。
放著好好的榮華富貴不去享受,反而跟著一個瘋子去造反,這種事恐怕連傻子都不會做吧。
再有,江寧軍可不同一般的明軍。
普通的明軍裡軍隊的最高指揮官在所屬部隊裡說一不二大權獨攬,但江寧軍卻跟一般的明軍不同,江寧軍裡可是有司馬的。
何謂司馬?
簡單的說,江寧軍的司馬就相當於後世軍隊裡軍法處、督察處和政委的結合體。
不打仗的時候司馬的任務就是做士兵的思想工作,督察軍士和軍官有沒有違法亂紀的行為,如果有司馬就會出現制止或是抓人。
有人又問了,既然司馬那麼牛i逼,那李正盜賣糧倉的事情他為什麼不管?
這裡又牽扯到了一個許可權的問題,司馬的職能只限於軍隊裡,而糧食卻是農場的東西,不歸軍隊管,所以他們即便想管也管不了,這才是李正得以肆無忌憚大肆盜賣糧食的原因。
“可即便如此,李正若是真要鋌而走險,他也不需要調動全部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