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於此,秦臻抿了抿唇上的口紅,一點硃色在櫻唇上蔓延開,她就轉頭斟酌著道:「嗯,我覺得……」
「其實不用想太多,就是朋友之間的約會而已。」虞北聲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先發制人的開口,對她眨了眨眼:「平常看電影,舞團,馬戲也是會約朋友的,你如果對這些東西本身不感興趣的話,倒是可以拒絕我。」
他用詞詼諧,語氣也自然而然,反倒讓秦臻不好意思說什麼了,只能笑笑。
如果再開口『單方』拒絕,反而顯得她好自戀一樣。
秦臻下車後目送著虞北聲離開,內心還忍不住有點感慨這人可真是圓滑——說話辦事滴水不漏,但相處的太舒服了,反而就失去了一絲真實感了。
等虞北聲的車開遠,秦臻才抬手招了另外一輛taxi。
每次和虞北聲出去都拒絕不了他送自己回家,可女人又不想告訴他自己房子的位置,畢竟獨居,有點警惕心總是沒錯的,於是每次只能報秦宅的地址讓他送自己回來。
等虞北聲走後,秦臻才打車回到自己單獨住的房子。
她有駕照也有車,但怎麼說呢,不愛開,可能天生大小姐命吧。
她自己住的地方離秦宅也不算特別遠,是秦忱幫著歸置的,說是離的近些他也來得及照應。秦臻沒反對,覺得他這個說的還是對的。
畢竟自己是徹底的生活廢物,遇到個跑水跑電的情況都招架不了,那個時候還不是得求助於秦忱?她很有自知之明的。
舞團散場後秦臻和虞北聲在外面隨便吃了點,回到家後並不餓,她泡了個澡後就躺下了。
躺在床上擺弄電腦裡的照片。
說起來也很糟心,她和林空竹在網上產生的那個交易單子還沒結束,雖然她把這些圖之前都發給他了,但交易未結束之前,林空竹仍然有權利讓她修改。
這兩天在網上扯了兩句,讓秦臻都有點想解除安裝這個app的衝動了。
正想著,旁邊的手機響起——像是和她心有靈犀似的,螢幕上閃爍著林空竹的名字。
是她前兩天為了這單『生意』,不得不忍辱負重存下的電話號碼,不過沒關係,過兩天就刪。
這麼想著,秦臻沒什麼心理包袱地接了起來,冷漠道:「餵?」
「你好,請問是秦小姐麼?」但給她打電話的卻不是林空竹,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我們這裡是零點酒吧,這手機的主人喝醉了,你能來接他一趟麼?」
……
怎麼林空竹也搞起這麼幼稚的手段了?他那樣的人會在酒吧喝醉,酒保還正好打了自己的電話?簡直滑稽。
秦臻忍住想冷笑的衝動:「我沒空,你給別人打電話吧。」
說完,就要掛。
但那邊酒保苦哈哈的聲音還是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秦小姐,這位先生手機鎖屏,緊急聯絡人裡就您一位啊,我也是沒法子聯絡別人。」
秦臻愣了下,漂亮的眼睛轉了轉。
「嗯,這樣,他的酒錢我幫著付了。」她繼續給他出主意,雙眼彎彎的耍壞:「為了不耽誤你們做生意,你把這個醉鬼扔出去門口,反正現在九月份的天暖和得很,凍不到人。」
「啊?」電話對面的酒保愣了,顯然是沒料到還有這樣的『主意』。
「聽我的。」然而秦臻是一門兒心思想耍一耍林空竹,攛掇道:「你把他扔出去,我一會兒就去接人,你要是不扔的話……呵呵,那就讓他在你們酒吧裡躺著吧,酒錢我也不會付了。」
正如她所說的,江塢九月份的天氣暖和得很,酒保這種只看錢的人如何選擇當然不言而喻。
得到酒保肯定說會把林空竹『扔出去』的答覆,秦臻才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