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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港碼頭
看著碼頭碼頭處那一片片殘破的木板和船隻的殘骸,再看看港口處那些被炸得坑坑窪窪的炮臺,鄭芝龍只感到腦袋兩側的太陽穴有些突突直跳。
說實話,這次福建水師的襲擊來得太過突然,他們能在倉促間將絕大部分的船隻撤出港口,並做出了反包圍的計劃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怎奈福建水師的強悍還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尤其是三級戰艦的戰鬥力更是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一想起五艘三級戰艦猶如泰山壓頂般將高度還不及它一半的小船當場碾壓到海底的場景,鄭芝龍直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鄭芝龍漫步在碼頭上,身後跟著鄭氏集團的十多名頭目,所有人的臉色都很是難看,昨天那一仗鄭氏集團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一百多艘戰船、數千名水手的損失,即便是財大氣粗的鄭氏集團也受不了了,更重要的是由於屢屢被福建水師擊敗,如今鄭氏集團上下對福建水師已經產生了心理陰影。
正當鄭芝龍看著滿目蒼夷的港口心疼得無以復加的時候,鄭芝豹匆匆走了過來低聲道:“大哥,那些荷蘭人過來了,說是要向您辭行。”
雖然鄭芝豹壓低了聲音,但周圍的人全都聽到了,不少人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脾氣急躁的鄭芝虎甚至忍不住破口罵道:“那些紅毛鬼子還有臉過來,莫非他真以為老子的刀鈍了殺不了人了嗎?”
“欺人太甚!”
“大當家的,這次咱們絕不能忍了!”
周圍的頭領們也群情洶湧,一個個眼中都露出了怒火。
鄭芝龍輕哼了一聲:“讓他們過來,我倒想看看他們究竟想要說什麼?”
很快,十多名荷蘭軍官在鄭芝豹的引領下來到了鄭芝龍等人的面前,為首的那名軍官不是別人,正是荷蘭駐臺灣總督索諾德爵士的副官昂科斯。
由於昂科斯前段時間在跟福建水師的戰鬥力摔斷了腿,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但還是腿傷還是沒好利索,所以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大自然。
按理說索諾德不應該派遣他執行任務,但如今索諾德的手裡實在沒有能夠獨當一面的人,所以也顧不了許多,把這個“傷員”給派了出來。
“尊敬的鄭大當家,看到您安然無恙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昂科斯給鄭芝龍行了個軍禮,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是這個笑容在鄭芝龍和周圍的頭領們看來卻是那麼的虛偽。
“還好,總算是沒有死在明國水師的手裡。”鄭芝龍譏諷道:“如果貴國的艦隊能夠早來一個時辰的話,我想昨天戰鬥應該是另外一種結果。”
彷彿沒有聽懂鄭芝龍話裡的諷刺,昂科斯把手一攤:“實在對不住,在接到了您的求援後,索諾德爵士立刻便下令我們的艦隊出發馳援貴部,但因為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當我們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這不得不說非常讓人遺憾。”
看著一推二六五還一臉無辜模樣的昂科斯,鄭芝龍恨不得一拳把這個虛偽的傢伙的鼻子打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趕到的時候明國的水師正在撤退,當時你們為什麼不追擊他們?”
“追擊他們?”昂科斯露出了愕然之色,“我們一共只有六艘戰艦,您卻讓我們獨自去追擊數量十倍於我們的敵人,您這是讓我們去送死嗎?”
鄭芝龍感到這天沒法再聊下去了,再聊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當場把這個傢伙給宰了。
或許是感到再說下去對方的怒火會立刻爆發,昂科斯朝著鄭芝龍微微點了點頭:“親愛的鄭,既然明國的水師已經離開,您的危機已經解除,我們也應該離開了。
不過請您放心,對於您昨日的損失,我會如實彙報給索諾德閣下的,索諾德閣下想必也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