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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十幾艘商船看到突然出現的兩艘懸掛大明旗幟的戰艦後就像是受了驚的小魚一般調轉船頭朝著熱遮攔城的港口逃竄。
但滿載著貨物的商船又怎麼跑得過以速度見長的五級戰艦呢,只是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被兩艘戰艦追了上來,一通火炮砸下來立刻就把好幾艘商船給嚇得不輕,乖乖的停了下來並升起了白旗。
但甘願乖乖停下來當俘虜的人畢竟只是少數,大部分的商船還是選擇朝著熱蘭遮城逃竄,甚至還有兩艘商船居然架起了火炮朝他們還擊。
這個時候擺在魏元尚他們面前的有兩個選擇,要麼是停下來將那幾艘投降的商船扣住,要麼不管這幾艘商船繼續追擊。
“大人,咱們還是見好就收吧。”寧水生望著不遠處正拼命逃竄的十多艘商船眼中無奈的說道:“咱們只有兩艘船,根本沒有分兵追擊,還是將這幾艘商船全都押解到廈門港口為好。”
魏元尚有些遺憾的望著遠處逃竄的十多艘荷蘭商船,不甘的輕哼了一聲:“罷了,便宜他們了,若是再有三四艘戰艦在這裡,我敢保證這些紅毛鬼子一個也跑不了。”
寧水生安慰道:“您也不必太過介懷,那些紅毛鬼子逃回去又如何,充其量不過是暫且將東西寄在他們那裡而已,待到咱們拿下熱蘭遮城,那些船和貨物還不是咱們的?”
“哈哈……”
魏元尚笑了,“你小子倒也沒說錯,再過幾天,等咱們打敗了那些紅毛鬼子,別說那幾條船了,就算是整個熱蘭遮城都是咱們的,區區幾條船算什麼?”
寧水生好奇的看了眼魏元尚,“大人,看樣子您對這些荷蘭人怨念挺深的啊!”
“怨念?”
魏元尚冷哼了一聲。
“何止啊,這些紅毛鬼子自打來到臺灣後就沒幹過一件好事。別看這些紅毛鬼子表面上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模樣,但骨子裡壞得很。
他們向這裡的原住民收稅,蓋教堂、派出洋教士傳教等等,如果有誰不聽他們的,這些紅毛鬼子可是會殺人的,當年我跟著劉大當家……嗯,也就是劉副提督跟這些紅毛鬼子幹了一仗,卻被鄭芝龍、鄭芝虎給阻止了,這些數宗忘典的東西!”
魏元尚的話說得有些混亂,但寧水生卻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感情這些紅毛鬼子跟劉副提督他們還有舊恨啊。看來這次攻打熱蘭遮城可是有熱鬧瞧了。
倆人說話間,兩艘戰艦已經放出了七八條小船載著數十名水手登上了那三條拋錨的商船,開始指揮這些船朝著苯港駛去。
熱蘭遮城的城牆上,一身戎裝的索諾德正帶著昂科斯等幾名軍官視察城防,一名中尉匆匆走了過來向他報告,“總督閣下,那些逃出去的商人又回來了。”
昂科斯眉頭一揚,叱喝道:“把那些該死的膽小鬼全部趕走,偉大的荷蘭皇家海軍不會為了保護這些膽小鬼而犧牲哪怕一名士兵!”
這名中尉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看向了索諾德。
索諾德搖了搖頭:“加利斯中尉,讓那些商船靠岸把。順便告訴他們,他們的人可以進城堡,但進城堡後所有的水手要全部上城牆協助士兵一起駐守。”
“明白!”中尉乾脆的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昂科斯不解的問:“總督個下,那些膽小鬼先是不聽從您的勸告背叛了您,現在被明國人追擊之後又象喪家之犬一般逃了回來,您為什麼要原諒他們?”
“這不是原諒的問題。”索諾德望著港口頭也不回的說道:“現在的熱蘭遮城滿打滿算也不過兩千人出頭,其中還有五百多人是沒有戰鬥力的女人和小孩,所以每一名能拿起槍的男人都是寶貴的,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要把幾百名年輕力壯的水手給拒之門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