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都沒叫他扶,也沒等大吉放下車凳,他直接就跳下馬車,白善把他的書籃遞出來,他接過,轉身就往書院跑。
看著他蹦進了書院,白善這才放下簾子道:「走吧。」
大吉踩著課鐘響起的那一刻把白善送到了府學,這會兒府學大門已經沒人進出了,該來的學生,該來的先生早都到了。
白善踩著車凳下車,取了籃子後便拿著牌子進門。
守門的老大爺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憂心的問道:「白郎君看著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病了?要是病了就和先生請幾日假吧。」
白善客氣的對他笑了笑道:「沒什麼大事,要是缺了課就不好了。」
白善提著書籃走到課室,先生已經在開始講課了,看到白善低著頭站在門外,先生便立即招手道:「來了就進來吧。」
先生同樣關懷的問了一句,「看你臉色有些不好,是家裡的事沒處理好,還是病了?要不要請兩日假回去休息?」
白善婉拒了,表示他還可以處理,缺課不好。
先生讚許的點了點頭,讓他快坐下。
白善一點事沒有的坐下,坐到側後方的魏亭忍不住看了他一下,又看了他一下,一下課就忍不住跑到他桌子邊上問,「你怎麼了?昨天便請假,今日臉色也不好。」
白善:「昨晚沒睡好。」
魏亭很羨慕,「你就好了,就是遲到先生也不罰,反而還願意給你兩日假,要是換成我遲到……」
一旁的季浩聞言道:「你能和他一樣嗎?」
他道:「人家一年到頭都沒遲到一次,每天來上學都是來得最早的一撥,走得最晚的一撥,作業完成得最快最好,去藏書樓的次數就跟你去食肆的次數一樣多……」
魏亭沒好氣的道:「你要誇他就好好誇,非得把誇人的話說得也這麼難聽?」
季浩紅了臉,叫道:「我才沒有誇他呢。」
說罷轉身走了。
魏亭看著他走了才對白善道:「他這人就是嘴硬心軟,他擔心你呢,不然也不會特意走到這兒來。」
白善無可無不可的點頭。
魏亭見了便嘆了一口氣,覺得都快愁死了。
他很喜歡白善,心裡已經把他當成了好朋友,而季浩呢,倆人更是好些年的交情,一起丟過泥巴,逃過課的好朋友。
偏一個想跟人做朋友嘴上又不服軟,另一個卻是真的不想跟對方交朋友,他可真是太愁了。
魏亭撓了撓腦袋,總算是想起了另一個話題,「今天祁珏過生,他邀請了你嗎?」
白善「嗯」了一聲,看向魏亭,「你也去?」
「當然去了,我都和先生請假了,下午下學後就走,晚上回家住,明天再回來上課。」魏亭道:「季浩也去,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白善搖頭,拒絕了,「我還要去接白二一起呢,你們先走吧。」
「接上他一起走吧,」魏亭笑道:「反正我們都玩得這麼熟了。」
「我還得回去接滿寶呢,時間太久了,你們先走吧。」
魏亭笑道:「那更好,一起吧,就一起吧,對了,上次她坑了我,說要賠我一包點心的她還記得嗎?」
白善:……他不知道她記不記得,反正他是不記得了。
魏亭季浩就這麼隨白善回了巷子,魏亭唸叨了一路,「你還騙我去接白二,結果人白二早下課走了,說,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玩兒?」
和對季浩不同,白善還是挺喜歡和魏亭玩的,搖頭道:「沒有,我只是不記得這事了。」
「騙誰呢,你記性那麼好呢。」不過魏亭也只念叨了這一句,一到巷子口就往裡沖,衝進去就嚇滿寶。
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