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道:「其實也是蹭破一塊皮,就是那塊皮比較大,比較深而已,把腸子都露出來了。」
大家:……
季浩抹了一把臉,問道:「那,那應文海判了?」
「還沒呢,唐縣令不叫我們旁聽了,接下來要審的估計是應太太了,就不知道唐縣令拿住了多少證據。」魏亭說到這裡一怔,若有所思起來:「這樣看來,唐縣令把應文海抓了關在牢裡,其實也保護了他。」
焦詠一頭霧水:「怎麼保護他了?」
「你想啊,」魏亭道:「唐大人要是不抓應文海,應大人為了平息季家的怒火會幹嘛?」
焦詠:「打應文海板子!」
「這都是輕的,那天你不在棲霞山沒看到,應大人當腹一腳,直接把應文海踢飛出去,當下就吐了血,然後唐縣令就把人給提走了。」
魏亭掰著手指道:「踢到內傷,季老夫人不鬆口,回到家裡肯定又是一頓板子,應太太別說求情,不火上澆油就不錯了。要是把人打出個好歹來……」
魏亭低頭看著季浩,若有所思的道:「要是最後你死了,應文海也死了,那你們兩家的恩怨這就算了了吧?哪怕兩家心中怨忿,一命嘗一命,你們家還有什麼不滿的?」
季浩一呆。
魏亭繼續道:「可要是你活下來了,而應文海卻被他爹打死了給你償命……」
季浩打了一個寒顫,臉色青白:「你你,你可別瞎猜。」
魏亭一臉高深的道:「不信,等老夫人回來了你問她。」
焦詠一臉驚奇的看著他,問道:「魏亭,怎麼幾日不見,你長進這麼多了?」
魏亭嘆氣道:「沒辦法,自從棲霞山之事後,應家的人隔三差五的登我家的門,我爹和我娘生怕我摻和進去,得罪了應家,或者是和季家疏遠,每天都在我耳邊叨叨,都是些陰謀詭計,我聽得多了,現在連喝杯水都要懷疑會不會有人要害我。」
季浩&焦詠:……
坐在車上的白善卻在叮囑滿寶,「以後我們都要離季浩遠一些,他那樣不惜命的人,萬一被他連累怎麼辦?」
滿寶點頭,看著外面熱鬧的街市問:「我們還去逛街嗎?」
白善和白二郎異口同聲:「去!」
白善隔著簾子和大吉道:「大吉,我們要去玩兒。」
大吉應了一聲,趕著馬往大街那邊去,此時也就那裡最熱鬧了,他們走一圈,轉個彎就能上馬車調頭回家去。
跳下馬車,抬頭看著熱鬧的街市,三人相視樂起來,奔著人群就撒歡去了。
而還留在縣衙裡的季應兩家間的氛圍就沒那麼好了,唐縣令說了明天再審,那就是明天再審。
但在正式的審問和判決前,他並不攔著雙方談些事情,不,應該是三方。
他及他身後的縣衙另成一方。
誰也不知道他們之前是怎麼談的,反正等滿寶他們知道時,應文海已經被贖出來了。
據說季家幫應家在唐縣令面前求了情,唐縣令念在應家在事發後有積極賠償季家,且衝突之事季浩也有一定責任,因此以過失傷人罪判了應文海三年。
判決一下,應家就拿錢去縣衙把人贖出來了,沒過兩天,應文海就被裴家的人接去了京城。
這些訊息還是府學二年級的裴惲傳出來的,應太太如今去了棲霞觀上修行,可能一直到過年都不能下山了。
本來因為棲霞山一事對應文海印象很不好的師生們覺得應文海也沒他們想像的那麼心狠陰辣。
裴惲暗暗鬆了一口氣,魏亭卻對白善道:「裴家為了給應文海挽回名聲也是拼了。」
白善嫌棄的挪了挪身子,道:「別靠太近。」
魏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