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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經的鄭二爺突然一本正經地說起鬼魂心理學,餘叢一接不上話地沉默下來,隔了一會兒拖著鄭峪翔說:“去問問李泉,有沒有認識的人能拿到當時的案宗的。”
於是,兩人回了李家,餘叢一用了兩個給李泉乾白工的承諾換了李泉一個人情,隔天李泉就拿著複製來的景琦舉報抓獲器官買賣團伙案的案宗,還有一份作為證據的沾血合同的照片。
整個案子從旁觀的角度看下來,可以說是一帆風順,可作為案子的主角卻是驚心動魄。從頭說起來,起因只是一份因為景琦不小心送漏的快遞。
影子鬼
景琦是個孤兒,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直到高中畢業都沒有等到被領養的機會。成年後就離開了孤兒院,在一家快遞公司找到一份工作就一直幹下來, 直到一年前的某天,有一份快遞因為太小夾到了他三輪車的椅縫裡, 過了三天才發現。景琦覺得過意不去又害怕被投訴,所以他對那份快遞很上心, 因為快遞上的地址不夠詳盡, 電話又打了很多遍都打不通,快遞又在他手裡滯留了兩天。
最後,他決定把快遞退回去前再打一個電話試試,結果他一天下來打了七八次最後一個電話,終於有一次有人接通了,而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先聽到對方說了很奇怪的話。
“我害怕, 我不賣了, 我不要——”
就這麼沒頭沒尾了一句話, 可是景琦聽出了聲音裡的恐懼,作為一個剛出社會兩年, 又從小在社會關愛下長大的年輕人, 景琦的心裡有一股回報社會的正義感。當他再撥那個號碼變成無法接通時他產生了一系列號碼主人遭遇不測的聯想, 思前想後他決定報警,可是僅憑一份沒人收的快遞和一個沒頭沒尾的電話達不到出警的標準,於是他再三思量後決定拆了那份快遞,發現裡面是一張房卡, 再沒有別的資訊。而寄件地址是一個區域,寄件人電話也是空號,不過還在本城,巧的是那一片他還挺熟,知道哪裡經常有快遞員出沒。
他就一處處地找過去,最後果然讓他找到了房卡上那家名不經傳的賓館。他思量之下沒有拿房卡去前臺問,而是直接上樓去找到房間,發現房卡居然還能開啟門,不過房間裡什麼也沒有,不像有人住過。他心想誰開間房放著這麼多天沒人住?心裡越加覺得有什麼異常。
就在他在房間裡到處找線索時,房間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景琦沒有打算開門,可門外的人卻自己把門開啟,他詫異之跡根本來不及躲,和進來的人碰個正著,然後那人對他說了一句,“以為你不來了。”他發覺不對立即往外跑,不想房間外面還有人,他剛跑出門就被抓住,口鼻被什麼一捂就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景琦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狹小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個馬桶,沒有窗戶,頭頂亮著一隻勉強能看清手掌的昏黃燈泡,而他所有的東西都被搜走了。
接著,他醒沒多久就有人開了門進來,遞給他一份合同讓他籤。他疑惑地看了那份合同立即就傻眼了,那份合同表面上是一份保險合同,但實際的內容卻是器官買賣,合同乙方將自己的所有器官以不菲的價格賣出去,所賣的錢會以保險的名義交給合同上所寫的受益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讓景琦徹底的懵了,給他合同的人卻沒有逼他馬上在簽字,只是告訴他可以慢慢考慮,而且每三天還有一次打電話回家報平安的機會。
之後的三天裡景琦都被關在這個房間裡,有人按時送飯,可都是從門縫裡塞進去的,他沒見過任何一個人,更沒人跟他說過話,他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在昏暗的房間裡發呆,待久了他彷彿在昏暗的光線裡看到了無數的鬼影在向他呲牙咧嘴。此刻他才開始明白對方不逼他身體不合同的原因,這樣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