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被店員帶進去後,一打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秦忱——就像所有來陪女人試婚紗的男人一樣,無所事事的悠閒。
秦臻走過去,一巴掌把他手裡的報紙拍掉,成功吸引了注意力。
她問:「你怎麼不去挑衣服?」
這姿態,就好像男人結婚不用穿禮服似的。
「別胡鬧。」秦忱把報紙從地上撿起來,淡淡的教訓了她一句,順便表達了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低調精神:「我穿什麼都可以,和婚紗適配就行。」
這話倒是沒錯,婚禮上男人的西服向來都是給女人的婚紗做陪襯的。
說話間,許紓蔓也看到她過來了,連忙向她招了招手。
等秦臻走近,許紓蔓才指著面前一排的婚紗:「哪件最好看呀?」
她剛剛挑選的時候看中了五六件,十分無法抉擇要哪件好。
款式也是五花八門:有抹胸的,削肩的,蓬鬆的,貼身的……秦臻也不可避免的看花了眼,只能說:「都試試吧。」
秦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著過來一起看了,他掃了一圈,乾脆道:「要喜歡就都買了,換著穿。」
……
verawang的定製婚紗一件基本都是黃金地段幾平方米的價格了,秦忱這話說的實在是豪橫。
許紓蔓有些哭笑不得,可也不知道怎麼接話,想了想還是拿著一件緞面抹胸的婚紗進去試了。
這種婚紗都是專人幫著試穿的,等店員跟著許紓蔓一起進了試衣間,只剩下兄妹倆的時候,秦忱才慢悠悠的開口問話。
第一句就語出驚人:「我聽說林空竹回來了?」
好傢夥,訊息怪靈通的。
秦臻吃了一驚,目光微微閃爍了下。
秦忱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反應,眯了眯眼:「找過你了?」
秦臻在秦忱面前就沒辦法說謊,心裡想什麼透過眼睛都能被他看透——所以女人索性都懶得裝。
「不是找過我,是他回來前就見過了。」眼見著秦忱長眉微蹙,一副要發火的態度,秦臻連忙補充:「是去參加小白婚禮的時候見到的。」
她總不能阻止人家賓客出席,去參加自己好朋友的婚禮不是?
至於在江塢的碰見,那純粹就是林空竹的有心設計,不過秦臻話說了一半藏了一半,挑挑揀揀的交代了。
這種搪塞也總不至於讓秦忱太生氣,不過男人依舊很有憂患意識,還是對她警告了一番:「離他遠點。」
「嗯嗯。」秦臻點頭,想也不想的答應:「我知道。」
「不許敷衍。」她這種過於速度和無所謂的態度讓秦忱反而不放心,他乾脆把人拉到一邊,離試衣間遠了些,才開口教訓:「我之前說了,以後和誰交往都不能再和這個林空竹,你別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我沒有啊。」秦臻覺得自己簡直冤枉,很無辜的眨了眨眼:「我不是說了麼,會離他遠遠的。」
「你別給我說一套做一套。」秦忱冷笑,問了個直擊靈魂的問題:「我問你,你這麼多年為什麼不發展一下個人感情?」
……
這問的也太官方了吧?還個人感情,直接說談戀愛不就得了?
「我又不是你的員工。」秦臻低頭看著自己的鞋,有點不服氣自己的爹系老哥,小聲抱怨:「幹嘛這麼質問我?」
「別嘟嘟囔囔的。」秦忱很嚴肅:「抬頭回答。」
「哎呦,還能是因為什麼啊。」秦臻不耐煩了,怒道:「沒遇到喜歡的唄。」
秦忱聞言,很正經的問了她一句:「你喜歡什麼樣的?就林空竹那樣的?」
「你說不讓我想他。」秦臻皺眉:「那你自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