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霆盯住他，江鈞的臉色很差。
“什麼意思？”
江鈞擰眉，追問。
倆人對視了片刻，葉霆說：“那時候，我跟小薇也是剛剛認識。”
江鈞一震！剛剛認識？“你們不是同居了嗎？”
葉霆搖頭，“我那時被仇家追殺，躲到了她的家裡，是她救了我。”
“一個星期之後，周芷芸去她家鬧事，你那天也在。”
江鈞的心，突然一痛！
葉霆說：“那天，她被她的嬸嬸掃地出門，無家可歸。我便派人把她接到我的別墅。如果當時，你表明你是金先生的身份，你想……她還會跟我走麼？你是她的精神支柱，還是一名剛正不阿的警察。你覺得如果當時……一個是不太熟悉、甚至給她帶來無盡麻煩的我，另一個是她無比信任、甚至連漫畫都設成男主角的江警官，你覺得，她會選誰？”
江鈞的心絞痛難忍。
他臉色瞬間灰白，彷彿身體裡的血一下子被蒸乾。
他“騰”一下跳了起來！他盯著葉霆，突然又盯住凌薇。
他看了看凌薇，突然又抬起眼睛看向葉霆，“你們那個時候，還沒有在一起？”
葉霆都替江鈞心痛。
江鈞突然倒退了半步，踢倒了椅子，還被椅子絆摔了一絞。
葉霆沒有去扶他，江鈞就那樣待著，滿眼的頹喪與不敢置信！
他突然站了起來，盯住葉霆問：“在那之後，她來我警局協助辦案……那時候，你們……”
葉霆如實說，“我們什麼都沒有……她只是在我家裡暫住。我為了報答她，替她舉辦了蘭魅的酒會。她當時決定了參加完酒會就回學校。那天，我知道她在你的辦公室裡，但……我沒有阻止她。 我就是想賭一把大的！ 她在警局與你相處了整整一天。你還是沒有透露身份。我不想剝奪小薇的快樂，她那時候舉目無親，如果她與你相認，她起碼不會再那麼難過。卻沒想到你又錯過了這次機會。呵……老天爺還真是給我面子。雖然，我這個人從來不信命。但是，你又錯過了一次絕佳的機會。”
江鈞捂住胸口。
葉霆又說：“江鈞，其實我不怕你們相認，即使你們相認，我也不會放棄追求她。即使你們相認，我也有自信能讓她喜歡上我，愛上我。所以，我不想替小薇決定什麼，一切順其自然，她應該得到她應得的快樂與體貼。江鈞，這是一場公平的較量，你輸了。”
江鈞臉色灰敗。
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搖搖晃晃地又坐下，眸光沉凝地說：“葉霆……你跟我說這些，不覺得有些失禮麼？”
葉霆說：“說失禮，算是對我客氣的吧？你心裡想的是，‘葉霆你可真卑鄙！’”
江鈞抬眼看他，說出了心裡的話，“你確實卑鄙。”
葉霆搖頭，黑眸眯起來，笑了一下，“恰恰相反。江鈞，我只想告訴你，凌薇這輩子只能有一個愛人，那個人一定是我。所以……她這輩子絕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對你說這些，是點醒你，讓你早一點解脫。”
江鈞好笑地看了眼葉霆，“你能決定她一輩子的事？”他的話語挑釁意味極濃。
葉霆無所謂地聳肩，“你要鑽牛角尖，我也不攔著你，我跟你說這些話，是尊重你是她的兄長，是因為你對她有恩，換了別人，我懶得理他們死活。 ”
兩人都不再說話。就這樣一個床頭一個床尾守在凌薇的身邊。
第二天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凌薇才醒。
她的眼睛沉得睜不開，渾身哪哪都疼……她想動一下，卻怎麼也動不了。
她忍著疼，哼了一聲……
“薇薇……”葉霆著急地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