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雅已經睡了,秦笙一直心煩得死皺著眉頭。
他聽到外頭有聲音,他便走了出來,這事兒是他惹出來的,總得他來解決。
秦笙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搭在沙發靠背上,滿帶煞氣的眼神盯著翁佳紅。秦笙皮笑肉不笑地眯了眯眼睛。
翁佳紅嚇得一縮,連忙對秦淮說:“阿淮……那照片確實是我讓人拍的……但是,我也是因為太愛你了啊……”說完,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她扯了張紙巾,掩著臉痛哭起來。
秦淮深深地皺眉,秦笙的笑容更冷。
翁佳虹問秦笙,“我已經知道錯了,二十幾年,我對你也有養育之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到底還想怎麼對我?”
秦笙坐直了,輕蔑一笑,“養育之恩?我三歲半母親去世之後,我就跟著我爺爺奶奶生活。上小學開始,我就唸寄宿學校。我在這個家呆過幾天?你對我有養育之恩?養我的錢和養你的錢,有一分一毛是你自己賺的嗎?”
秦笙看透了秦淮不會拿翁佳紅怎麼樣?
兩個都是他秦淮的妻子,甚至這個姓翁的跟著他的時間更久一點。
可是,他秦笙的媽媽只有一個,他親媽讓人陷害,他知道真相還能袖手旁觀,他還是男人嗎?
秦笙扔了一張銀行卡在桌子上,對秦淮說:“你收下這張卡,帶她走。或者,以後你跟著我,我給你養老。”
秦淮位高權重,突然被兒子戳了下心窩子,臉色立刻沉黑,額頭暴怒的青筋一鼓一鼓。他冷著臉,細品秦笙這句話。
這是要跟他決裂?這是堅決要弄死翁佳紅?
翁佳紅瞬間也悟透了!“阿淮!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孩子我都給你生了兩個!秦秋和秦霜也是你的兒女!你的兒子不是隻有秦笙一個!”
秦淮頭痛欲裂,一向脾氣暴燥的他,只想大吼一聲,迅速將這事解決。可是,秦笙顯然沒那麼好說話!
翁佳紅看著秦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只感覺一陣陣發毛。她毛骨悚然,秦笙眯著的眼睛,讓她感覺,他的那雙眼睛像是在剝她的皮、抽她的筋!
她牙齒打顫,嘴唇也在顫抖。哆哆嗦嗦地問秦笙,“秦笙!我好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好歹做了你二十幾年的媽媽!你還想怎麼對我!”
秦笙冷笑。
他不開口,就那麼冷笑著盯著翁佳紅。
翁佳紅越來越毛,心裡怕得要死,下意識地往秦淮旁邊坐過去。
秦淮的臉色越來越差,怎麼的?翅膀硬了?要逼宮?!
秦笙盯著翁佳紅,死死盯住,直到盯得她無處遁形!他突然開口,狠厲的聲音說:“我怎麼對你?你死,都不為過!你不給我媽媽償命,我就折磨你一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秦淮和翁佳紅的臉色霍然變色!
“咣——”秦淮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直指秦笙的鼻子,“反了你了?這個家到底誰做主?!”
秦笙怒目而視,同樣站了起來,“你包庇她,就是包庇殺人犯!她害死的那個人是我媽媽,但,死的那個女人不是你的前妻?!”秦笙一聲聲質問,堵得秦淮要心機梗塞!
秦笙冷哼了一聲,懶得再跟他們廢話。
回到臥室,收拾行李,這個家他真的不想再多呆一分一秒!
玩人,虐狗,慢慢來!
誰的命也不是白給的!
誰也不是白死的!
敢做那天,就得想到總有一天得還!
他秦笙做人堂堂正正、但也不是軟柿子!
卡雅醒的時候,秦笙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兩人換好衣服,手拉手從臥室出來。
秦淮和翁佳紅已經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秦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