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嫋嫋咬牙切齒地瞅著他,“往下說呀!”
李天墨也盯著她說:“說就說,怕什麼?我又不是沒理。”
他朝大夥看了一眼,接著說:“我朋友韓非這個人,話比較多。我和他給嫋嫋和雷真賠禮道歉一整個上午,就沒停過。但是,雷真更能說,整個一個話嘮……她不依不饒。把我朋友逼得沒法……我朋友就問嫋嫋,你說……你這麼文靜的一個姑娘,怎麼就交了這麼一個朋友?然後,嫋嫋就不願意了……”
“哦……”原來是這樣,大夥都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雷少修和方頤都瞅著雷嫋嫋。雷少修說:“竟然還有人說你文靜……真稀奇……”
雷嫋嫋說:“我怎麼不文靜了?說我不文靜,那是你不瞭解我!”
其他人全樂了……
凌薇想笑,雷嫋嫋這樣的話嘮,在雷真和韓非面前,都得退居二線……可想而知,那兩人得嘮叨成啥樣……
方頤看了看李天墨說:“你朋友這麼說話,就不對。當著嫋嫋和雷真的面,批評嫋嫋不應該交雷真這個朋友,人家姑娘能不生氣嘛……”
“就是啊!”雷嫋嫋把碗往桌面上一磕。
質問李天墨:“我跟雷真交朋友怎麼了?我們班裡,就我和她姓雷,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我不跟她交朋友,我跟誰交朋友?再說了,雷真多好啊,什麼事都為我著想!她為什麼罵你們,還不是因為你們之前做的事情太缺德?卡我競技場兩個月!雷真罵你們算便宜你們,知道嗎?要是換了別人,早拿片刀砍你們了!”
李天墨說:“那咱倆之前不是把誤會解開了嘛……你害我輸比賽,還踢了我一腳,我原諒你了。我卡你兩個月競技場,你也原諒我了。咱們不是扯平了嗎?我還帶我同學給你道歉,一整天吶……也夠用了吧?”
他說完,又對方頤說:“阿姨,我朋友說那句話,也是有前後語境的,那都是讓她們逼得要跳樓了,才說的氣話。而且,為了這句話,我陪著韓非,又給她倆道歉一下午……”
“……”凌薇掩著嘴笑,沒想到就這麼兩天時間,這兩人還發生了不少事。
其他人聽得雲裡霧裡,都沒太聽懂。
方頤對李天墨說,“人家小姑娘生氣,也沒什麼錯誤。你看看,平白無故給人家起外號……人家明明叫雷真,你非管人家叫‘避雷針’……擱誰,誰不生氣呀?”
李天墨趕緊解釋:“方姨,這個‘避雷針’,還真不是我們給她起的外號,是我們早上見面的時候,她自我介紹時說,她叫雷真。她自己說的,大家都親切地叫她‘避雷針’,是她讓我們這麼叫的。”
“哦……”方頤說:“其實都是小事兒,嫋嫋也別生氣了。人家都道歉了,還那麼有誠意,我都看出來,天墨是真心向你道歉的。”
雷嫋嫋還是比較尊重方頤的,聽她這麼說,她就把氣忍了回去。
雷嫋嫋說:“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就跟真真說,我說:算了,跟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這事兒翻篇,就過去得了。然後,我們就陪天墨去買餐桌,買餐桌時才逗呢……”
“唉……”雷嫋嫋一邊嘆氣,一邊搖頭,“就李天墨這個大腦炎後遺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
她叉著腰,咬牙切齒地說:“我們四個人同時看中一個餐桌,說明這個餐桌好看啊!我們都喜歡,天墨立刻說要買,那我和真真得給他講價啊!像這種傢俱城,那都得對半砍!人家要一千三,他立刻就要掏錢,我橫扒著,豎擋著,硬是沒讓他付。我和真真跟老闆講價,我們都給他講到七百了,眼瞅著,六百都能講吓來,他可倒好!”
雷嫋嫋指著李天墨說:“這個大腦炎後遺症啊——氣死我了!他自己劃卡,給人家劃了一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