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斐回來時,看到安琪兒俯在桌子上,在給一個廣告公司做廣告策劃,這是她的新工作。
榮斐知道今天會出鑑定結果……
他慢悠悠地走到她跟前,見她沒想說鑑定結果的事兒,他就識趣的沒有問。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轉身去廚房給她倒水……突然發現,紙簍裡有幾個藥盒……是避孕藥,她給扔了?
榮斐瞬間一喜。她這是不打算吃藥了?她想給他生孩子?
榮斐的唇角勾起一抹笑,這個女人……整個人,整顆心都給了他!
“咳咳——”榮斐清了清發燙的喉嚨,掩住喜悅的心情。
他愉快的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端給她,“累了嗎?親愛的,休息一會兒。”
安琪兒直起腰,慢慢地抬起眼眸,她盯住他的眼睛。
她突然問他:“四哥,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
榮斐黑著臉說:“你這話問的,我喜歡你的臉,喜歡你的胸,喜歡你的屁、股,行嗎?”
安琪兒點了點頭,“行。”
榮斐硬是被她給氣笑了,“你傻不傻?”
他把水杯放下,特別認真地盯著她說:“我喜歡你的性格,喜歡你的堅韌,喜歡你落入泥沼還能自醒,喜歡你知錯能改。”
安琪兒點了點頭,眼眶的刺痛,讓她突然有種要涕淚的酸楚,她把信遞給他:“你看看這封信,你看完再決定,是不是還願意讓我給你生孩子。”
“這破信有什麼意思?”榮斐冷哼了一聲,直接把信給撕了。
“喂!”安琪兒伸手去搶——
她把信給搶回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拉開書桌的抽屜,拿出膠布和剪刀,把信重新粘好。
粘好裂口之後,她怕他再撕,所幸就用膠布把整張紙都給粘上了。
她站起來,舉著信往榮斐的面前一擱。
榮斐掃著上頭的字,看了看,“嗯,看完了。”
安琪兒斜眼打量他,榮斐說:“這信的內容能說明什麼?這破信,難道跟我和你還有什麼具體的關係?你是誰的孩子,對我都沒影響啊……我愛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你的血統。”
安琪兒咬著唇,像是要笑。她把信紙塞進抽屜。
榮斐突然朝她靠了過去,他倚著桌面歪著頭,臉貼近她,低聲問:“藥都扔了?你老公我,得要辦正事兒了。”
安琪兒的俏臉突然一紅,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說實話,我不是不想懷孕,你看我像個藥罐子似的,藥不離身……我不吃藥,腦袋就疼得要死。你說,我能不避孕嗎?醫生說,我現在吃的這些藥,都會造成胎兒畸形!我怎麼敢懷啊……”
榮斐恍然大悟……“那就先治病!”
安琪兒坐回椅子上,她的手支著下巴,眼神悠悠的……
她腦袋裡這個晶片,不摘除就得繼續吃藥,吃藥就不能懷孕,一懷孕,孩子就不健康……
但是,摘除……有小部分機率康復,有一半的機率失明,更壞的是成為植物人,甚至直接死在手術檯上。
榮斐顯然也在想這件事情,他突然伸手,鉗住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他突然彎腰,把她橫抱了起來,他抱著她一邊往樓上的臥室走,一邊低沉的在她耳邊說:“我並不想要孩子,我只想要你。只要你在我身邊好好的,比什麼都強。我說想要孩子,其實是想檢驗你對我的真心。我是不是有點傻?”
安琪兒笑著點頭,“確實很傻……”
半夜,榮斐累壞了,沉沉的睡著了,安琪兒偷偷地爬起來,打電話給君陽,她決定做手術。
她要……拿出——晶片!
君陽讓她隨時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