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比你想的我是白善的妹妹簡單多了?」
「當然不比,唉,我還以為堂叔逃命的時候帶著一個女兒呢,還有一個小妾什麼的,結果他們被殺了,嬰兒就流落在外被你爹給撿到了……」
週四郎也半響無語,扭頭看向他妹妹道:「滿寶,虧得你是師姐。」
這要是師妹,被師兄教蠢了怎麼辦?
滿寶真是他爹撿回來的,他爹能養那麼好嗎?
也不用腦瓜子想一想,養個孩子得費多少錢呀,還是滿寶這樣的孩子,不是自家的孩子,他爹捨得嗎?
週四郎鄙視的看了一眼白二郎,然後虎視眈眈的看著倆人問,「那定親是怎麼回事?」
白善紅著臉道:「他自己瞎想的。」
白二郎這下不甘願了,叫道:「怎麼是我瞎想的?上次我問先生,先生都沒否認呢。」
週四郎張大了嘴巴,如果是莊先生做媒的話……
他扭頭去打量白善,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
白善眨眨眼,輕咳一聲道:「婚姻之事還是要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週四郎略微滿意了點兒,滿寶則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們,「我們現在為什麼要說這個?」
週四郎懷疑的目光就在倆人中滑動,問道:「那你們本來要說什麼?」
「當然是要說益州王的事了,你沒看到唐縣令和楊縣令都秉燭夜談了嗎?」滿寶道:「他們一定要說些不給我們知道的事,這些我也不關心啦,我主要是想要和白善討論一下,萬一益州王狗急跳牆就造反了呢?」
週四郎一臉迷茫,問道:「這不是好事嗎?他要是造反了,我們連證據都不用找了,直接就可以翻案了。」
白二郎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滿寶:「……他要是直接造反了,他會不會被平反我不知道,但我們這波人一定會被他當成反平了的,咱家這麼多人呢,咱村這麼多人呢。」
白善也點頭,「不錯,我們能躲在七里村裡安全無虞,一是依仗楊縣令,二就是篤定他不敢輕易造反,他只要不造反就不能明目張膽的對我們做什麼,可要是造了反,別說我們這幾個,就是唐縣令和楊縣令,不聽他的,恐怕也會被殺。」
週四郎愣愣,問道:「那,那怎麼辦,我們提前逃走嗎?」
滿寶道:「我們又不像唐縣令和楊縣令,家裡只有一兩個人,我們家這麼多人呢,能逃到哪兒去?而且我們也不能丟下鄉親們不管吧?」
白善點頭,「事情畢竟是因我們而起,我們不能自己逃了丟下他們。」
連白二郎都懵了,問道:「那怎麼辦?」
滿寶道:「七里村的位置不好,正好在羅江縣城到益州城之間,所以益州發兵,羅江縣恐怕還沒收到訊息,兵就先到了我們村。不過剛才我也想到了,我們既然可以透過大虎山出來,村子裡的人當然也可以。」
白善點頭,他將之前他們繪製的那幅大虎山的地圖拿出來道:「山高林密是很難行軍的,但對我們卻很有好處,便是不逃到縣城,躲在裡面,他們也很難捉到我們。」
白善分析道:「真到了造反的那一步,我們反而無關緊要的,最多是被他拿來洩憤而已,所以前來計程車兵一定不怎麼精良,不會太過執著,我們在山裡躲一段時間就行。」
「還有一個辦法,」白善道:「你們找人守著路口,只要有人看到大批兵馬就燃狼煙,我們可以直接走小道到羅江縣,錯開他們,進了縣城和楊縣令一起守城。」
「只要緊跟楊縣令,城門真的守不住了,我們可以往外逃,到那時候大家混雜在一起,他們還會特意捕殺七里村的人嗎?」
週四郎和白二郎愣愣的搖頭。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