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郎皺了皺眉,然後看向滿寶。
滿寶樂呵呵的,驕傲道:「知道我厲害了吧?我有呀!」
週二郎就伸手點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樂道:「是啊,你最厲害了,先把錢借給家裡,回頭等你四哥從唐縣令那裡拿了錢再還給你。」
週四郎便道:「這錢估計得她自己還給自己了,二哥你不知道她現在多厲害呢,就連跟唐縣令簽的這個合約還是她給弄的呢。」
週二郎:「我說呢,你怎麼會想著簽合約,還想得那麼周全,原來這門生意是滿寶做成的。」
週六郎:「四哥你羞不羞呀,回去還和我們吹牛,結果你竟然搶滿寶的功勞。」
滿寶就看向週四郎。
週四郎心塞塞,覺得應該把剛才那個看見二哥和老六就激動得不行的自己埋地裡去。
激動個什麼勁兒呀,這來了還不如不來呢。
週二郎和週六郎在此住下,他們出來得急,又只想著週四郎的安危,所以只帶了銀錢和一身衣服過來,其他的什麼都沒帶。
等莊先生他們回來,週二郎很是不好意思。
莊先生卻沒在意,笑道:「我想著你們也快來了。」
畢竟那麼大的事,周家不可能不來人。
畢竟是自己最滿意的弟子家人,莊先生多嘴問了一句,「可有想過怎麼做好和唐縣令的這門生意嗎?」
滿寶立即把他們的計劃說了。
莊先生微微點頭,「早該如此了。」
正耷拉著腦袋的週四郎聞言抬頭,好奇的看向莊先生,問道:「先生怎麼這樣說呢?」
莊先生平和的笑道:「我雖沒做過生意,但也知道,確定好的生意那就宜快不宜慢,早一日坐下,早一日拿到錢,那你們就早一日賺到這大筆的錢。」
「於商人來說,時間也是很寶貴的成本,」莊先生道:「你接了這門生意,卻只想著一人來回的倒騰,看似賺的多,其實不然。」
莊先生在當時他們簽下合約時就想說了,但見他三個弟子,從滿寶、白善,再到白誠,沒一個能想到這一點的。
反而還在拍手歡呼,鼓動著週四郎賺到錢後請他們吃好吃的,他便沒有提醒。
他想著,弟子們這麼笨,這麼軸,不會多想一想,還是應該再磨一磨。
他本意是想等週四郎費勁的把這一單生意做完,結了帳後再慢慢的和他們算一筆帳,誰知道著第一車麥種就被搶了。
而現在,幾個孩子也總算是反應了過來,知道僱人運糧了,他便忍不住提前教了。
當然,莊先生不僅教他們這些合理化時間成本和金錢成本,還給他們講了好幾個特別的故事。
都是一些成功商人的傳說事跡,大部分是歷史上的人物,人早已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
有些故事滿寶他們甚至在書上看到過,但有的只有寥寥幾句,於莊先生細細又生動的講述自然是不一樣的。
不僅滿寶白善和白誠周立君,就是週二郎幾個都聽得呆住了。
不過週二郎他們只覺得莊先生講的故事好聽,一顆心跟著主人公經歷的事情七上八下的,但滿寶四個上過學的卻知道,先生的故事從來就不是白說的。
一定有其含義。
其他人還懵懂,白善已經若有所思道:「先生是讓週二哥他們藉助衙門的力量完成此事嗎?」
滿寶也反應了過來,且她知道的資訊比白善還多一條,腦子裡一道亮光閃過,她忍不住叫道:「先生,官道上的人知道了四哥被打劫的事,這是不是您往外說的?」
莊先生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先生是那樣的人嗎?只是去上課的時候碰見幾個人,所以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