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能否升到更高的階位。如果賣了女兒能讓他獲得更多資源和機會,還杜絕被篡位的可能性——呸,他以為他是皇帝呢,我才不稀罕這樣的家族,總之,他就是會那麼做。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他只是垃圾中的一個罷了,還有的是人比他更噁心呢。”
訓練場裡安靜了幾秒鐘。
“你能想明白就好。”
凌旭點點頭,“你今年十五歲,三星劍師,只這一點,修煉天賦就毋庸置疑,萬里挑一都不止,但我也見過天賦比你更好的人死在戰鬥裡,而且你這種二流戰士世家的傳統修煉方式——”
戴雅:“你抬舉了,我們家還稱不上二流,家傳秘典其實只是玄階,我手上的是天階,也是我母親從她家族裡帶出來的殘次品。”
“我可沒這麼說,”凌旭晃了晃手裡的長刀,似乎在感受重量一樣,“只是說你的修煉方式,和那些二流世家沒什麼區別,戰士的修煉怎麼能脫離戰鬥?”
他一邊說著一邊踏前一步,然後猛地一刀橫切而來!
刀刃上流過凜冽寒芒,像是射入眼中的冰錐,在恐懼中幾乎刺痛了視覺。
戴雅下意識想要後退,然而對方手中的長刀倏然一折,直直刺向自己的心口。
變招變得毫無徵兆。
然而,這一切的動作,都是她可以捕捉的速度,只是稍稍快於她的反應。
這些都是在精確控制下的結果,畢竟戴雅見過凌旭怎樣秒殺大劍師的——
腕上套著的手鐲悄然變化,在瀰漫的血霧裡凝結出腥紅的利刃,少女兩手各自握住刀柄,交叉著雙刀在身前一架,堪堪抵住對方的掏心刀。
然後被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腰腹間。
戴雅:“……”
她連退幾步,疼得五臟六腑彷彿都翻倒過來。
對方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第二刀接連而至,與前一刀幾乎毫無區別,同樣的速度和角度——
戴雅知道假如自己也用同樣的動作迎擊,那麼下場恐怕也沒什麼區別。
血紅的長刀上光霧繚繞,腥烈的劍氣滾滾湧動,少女猛地一振左腕,生生架住迎頭劈落的刀刃,虎口在震盪中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她無法多想,抓住這短暫的機會猛地揮起右手。
毫不意外地擊空了。
然而,刀刃上紅光一閃,劍氣脫離刀身射出,烈烈劍芒劃過堅硬的花崗岩地面,割裂出一道寸許深的溝壑。
“……還行。”
她眼前一花,兩把刀悉數被打飛出手。
不過,血契的靈器不會被奪走,因此在脫手後就化作兩團潰散的血霧,重新迴歸了手鐲形態,安靜地卡在手腕上。
“戰鬥意識不錯,”凌旭看著略顯驚訝的小姑娘,“怎麼?你以為我是那種不管學生做得多好、都像個蠢貨一樣把對方罵成廢物的人?如果不清楚自己的長處短處還怎麼進步?”
戴雅鬆了口氣,“我也這麼想的,而且我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的——哎喲!”
“你以為這算什麼優點?”凌旭毫不客氣地用刀柄敲了她的腦袋,“別人說兩句好話就能哄住你?”
戴雅默默抱頭蹲到了一邊。
“劍氣基礎不錯,你父親沒給你亂用藥,大概是怕壞了你的身體……至於你自己,腦子反應快,能舉一反三,還會臨場變招,”他總結了一下,“你修煉的是無屬性劍氣,因此破壞力會比其他劍氣要強,本來就很難控制,另外,我聽說過你和葉辰的戰鬥。”
大概是指將男主打飛的那一次。
戴雅無聲點頭。
“你的劍氣出體,只能在手和手臂上?腿上沒試過?”
“……”
戴雅的雙刀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