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哥哥啊,妹妹的存在,才使得哥哥這個身份有了意義。”霍南笙轉過頭,漫不經心的一個笑,讓身位同性的李夕霧見了都忍不住怦然心動。
恍神半晌,李夕霧輕聲呢喃。
距離太遠,霍南笙沒聽清她在說什麼,只看到她雙唇翕動。
霍南笙:“你在自言自語什麼?”
李夕霧似笑非笑:“沒什麼。”
她只是在說: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妹妹都不見得他有多疼愛,她怎麼就這麼相信霍以南不會丟下她呢?霍南笙,你的自信來源於什麼?
源於叫了他多年的哥哥。
源於他對你的偏愛。
還是源於,你們壓根沒有血緣關係,他對你的特殊。
李夕霧久居港城,以往和霍南笙見面,都是逢年過節。
同輩裡,她們姐妹倆關係算是最好,可李夕霧對霍南笙的瞭解,貧瘠稀少。只覺得她純良無害,單純天真,像是空有其表的名貴花瓶。
霍家缺這麼一隻花瓶嗎?
缺到她的姑父甘願花那麼多錢養這麼一隻花瓶?
不缺吧。
所以霍家為什麼會留她到現在,把她當大小姐供著?
她真的很好奇。
非常好奇。
好奇霍南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更好奇霍南笙和霍以南之間的感情。
南城可真是一座,神秘的城市呢,讓她充滿了好奇心。也不枉費她,大老遠從港城跑過來了。
金錢交易哪有窺探人心有意思。
你說對吧,霍以南。
你給的那點錢,不夠吸引我。
你對霍南笙的態度,才是致命誘惑。
-
霍以南下班回家。
管家爺爺早在門外等候,見到車裡只有他一人下來,左右張望。
霍以南知道他在找誰:“她和夕霧住外面。”
管家:“大小姐不是說要喝綠豆百合湯嗎?我煮了那麼大一鍋,她怎麼不回來喝?”
綠豆百合湯是煮給誰喝的?
不就是給他煮的嗎?
大早上兩個人一唱一和,嘲諷他火氣大,需要清熱下火。
霍以南瞥了管家一眼:“我喝。”
管家面上仍沒有多少喜色,“大小姐許久沒有回家了,我以為這次回國,她會一直住在家裡,再也不走了。”
霍以南腳步一頓,偏頭看向管家。
管家爺爺的年紀和霍以南已故的爺爺年紀相差無幾,鬢角全白,面容滄桑,眼尾褶皺明顯,印著歲月的痕跡。
“我記得大小姐剛到霍家的時候,才這麼點兒大——”
管家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下,堪堪到霍以南腰線位置,他印象深刻:“那時候,你對她的態度,只能用差勁來形容。”
霍以南也記憶尤深。
當時的霍以南,對霍南笙的態度,與現如今相比。
堪稱,天差地別。
那年霍以南十五歲,霍南笙七歲。
那年夏天,天氣溼熱,空氣稠悶,好在臺風接二連三登陸南城,緩解熱意。
彼時霍家還未一家獨大,南城豪門圈百家齊放。
南家掌權人因為決策失誤,整個家族分崩離析,眾人做鳥獸狀散開。成年人自然各尋歸處,然而南家還有兩個小孩兒。一個是七歲的南笙,另一個是五歲的南煙。
南城東富西貴,城西齊家是名門望族,南煙被寄養於齊家。
而南笙的母親與霍以南的母親多年深交,因此在霍家尋了個落腳處。
彼時南笙已經隨她的生母姓,姓霍。
霍以南聽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