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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哪兒看著覺得趙琳芳懂事乖巧,如今不管她做什麼,大公主都認定她別有所圖。
趙琳芳發覺後如何哭訴也無用, 越著急越弄巧成拙。大公主這個人便是如此極端, 愛慾生, 恨欲死,之間從來沒有折中。
至此之後,大公主的小佛堂不再對趙琳芳開放。起先趙琳芳還帶病前去闖過幾回,然而一律被攔在門外。無論說得多誠心,佛堂的人都不放她進去。碰了壁她之後才反應過來大公主不好親近了,然而已為時已晚。
此時暫且不提,就說水榭之事,太子在得知結果,臉色又青又白好不難看。
身為當事人,自然對水榭藥物最有切身感受,顯然那趙姓女子的話並未摻假。後來他失控是表妹的身子有古怪,然而這話他不能對外人言。周家的處置他並沒過問,這態度,叫太子妃有心記恨趙琳芳也不好明著下手,只能嚥下啞巴虧。然而當謝家人著人來問如何安置謝思思之時,太子妃還是氣得當場摔了茶盞。
謝家就是個大麻煩,一家子早晚成了殿下的負累。可這話她怎麼也不能說,太子與皇后都親近外祖家,她一個外人兒媳說多了只會引發夫妻不和。
宋明月心裡嘔得要命,面上還得裝得端莊大度,給謝思思提了良娣的分位。
這個分位算高了,畢竟謝思思和離在家還當眾失儀。哪怕她出身再高,宋明月的安排都不算苛責。可謝家接到這個結果許久沒吭聲,這是覺得分位太低了。他謝國公的嫡出姑娘,單論出身,比太子妃的出身還高,居然連個側妃都沒撈著。
謝家人的心思好猜,宋明月一看這種態度,轉頭便把這事兒告知了太子。太子本就覺得謝思思有意將錯就錯,這時更是落實了這猜測。
不得不說,他心中十分膈應。
原先趙宥鳴對謝思思這花容月貌人間姝色的表妹,多多少少有些旖念在的。然而荊州時疫一事之後,他認同了周博雅的能力便放下了這點不可告人的桃色念頭。沒了念想,人反而送上門,這送上門的女子就遠不及求而不得追著不放的人金貴了。
這點都倒不算什麼,只要周博雅如今對謝四沒念想,他佔了表妹的身子,不過是東宮裡多一個女子的事兒。最令太子食不下咽的,是他大庭廣眾之下行房過度暈厥過去。
此乃奇恥大辱,太子的裡子面子都被謝思思連累得拔下來丟地上踩。此時他哪裡還有心思回憶謝思思的身子多迷人?魚水之歡有多暢快?哪怕他心知並非謝思思所願,趙宥鳴還是沒忍住將這份膈應記在了謝思思的頭上。
所以太子妃說起此事,太子的臉當下便黑了。
一個良娣還嫌不夠?以他之見,良娣之位他都不想給。謝四人前失儀,本就是名聲狼藉之女,他堂堂一國儲君納一個如此名聲還是出身謝家的良娣別說對東宮毫無裨益,怕是反而會招來好色的惡名。太子妃能大度安排都已算仁至義盡,他謝家竟還不知足?哪怕趙宥鳴與謝家素來親近,心中也著惱了。
“謝家不願便暫時擱置吧!”左右一個女人的小事兒,太子如今監國,哪有閒心兒女情長,“什麼時候想通你再安排。”
太子這態度一擺出來,宋明月懸著的心就放下了,臉上笑容都真誠許多。
與此同時的周家,白日宣淫鬧的倆夫妻,是從午膳起鬧到了天色將黑才罷休。也不知周公子怎麼回事,彷彿吃了藥般折騰起來沒完沒了。郭滿陪他胡鬧了一個下午,餓得前胸貼後背。歪在榻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扶著痠疼的腰,爬起來用些吃食。
宴上發生這樣大的事兒怎能不知會西風園,下人們自然等正屋理由雲歇雨停,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敲了正屋的門。
周公子此時已去了前院,中午晚膳滴米未進,怕是要許久才會回來。
郭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