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順著她的眼睛瞥過去一眼,不湊巧的那邊又換個姿勢,正對著他的就是謝思思大張的腿。他面無表情地低下頭,而後蹲在了郭滿的身後。
郭滿絲毫不知危險靠近,嬌俏的臉上掛著猥瑣的笑意。
周公子都要被她氣笑了,兩隻手無聲地捏住了郭滿凍僵了的耳朵。在郭滿察覺到耳朵一熱瞬間僵硬之時,狠狠地扭了一個圈。
“嗷嗷~”
劇痛從耳朵上傳來,看得專心的郭滿還沒注意到身後有人,就已經張開了嘴特別沒出息地就嗷地一嗓子嚎出了聲。
寂靜的院子,連腳步踩在雪地裡的聲音都格外清晰,就別提她這一嗓子。
聲音可嘹亮又高昂,若非冬日,都能驚得一眾鳥群四散。
水榭裡媾/和得忘我的兩個野鴛鴦可不就被驚動了?趙宥鳴神智清明瞭瞬,然後在火盆裡湧出一股熱氣之後,神智又模糊了起來。謝思思迷糊地睜開眼,她此時自然也注意到身後之人不是周博雅,可是她停不下來。一股股戰慄的酥麻在她的腦中炸開了煙花。
正當她抽搐地感受餘韻,迷惘的眼睛不經意掃到了對面的假山上。然後便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假山上蹲著的人,是她心愛的周公子。
謝思思眼裡的迷醉欲色猶如潮水褪去,她整個人都僵硬了……
周公子看也沒看她,方才冷不丁聽雙葉說她被擄走心裡有多著急,現在看著到沒心沒肺的郭滿就有多糟心。他肚子裡一股邪火湧上來,燒得他手癢,想打人。
於是周公子便十分順從地遵循了自己的意願,這一雙手一左一右地捏著郭滿的耳朵,低沉的冷笑聲彷彿冰凌子砸在郭滿的腦袋上:“看得可還受用啊滿滿?”
清雅的男聲從耳後傳來,溫熱的呼吸噴到她後腦勺上,郭滿身子頓時就是一僵。
郭滿僵硬地轉過頭,然後就對上週公子一張假笑的臉。
是的,她居然從謙謙君子的周博雅的臉上看到了假笑的表情。不僅假笑,他還如此清晰的嘲諷,簡直不可思議:“……還行吧,那個男人的身體,沒你的好看。”
“……!!!”
周公子嘴邊冷笑一僵,猝不及防被她這句話給騷住了。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他頓了頓,差點岔了氣。
噎了好半天,周博雅咬牙切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這小丫頭片子,聽聽這都是說得什麼鬼話!氣急了,他手又擰了個圈。
郭滿臉都扭曲了,齜牙咧嘴:“……我在誇你!!”
周博雅冷哼著氣的要命,藏在墨髮之中的一對耳尖卻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郭滿看他一副想咬人的表情,不敢過火,瞬間就變了一臉笑。她大眼睛彎著笑得特別討巧,一手搭在捏著自己耳朵的大手上,一手小心地伸到周公子的胸口撫了撫:“沒,沒,你聽錯了。我是說,假山太高了,這裡又很滑,我下不去。”
周公子冷哼:“爬得上來爬不下去?”
嘴上冷哼,周博雅眼睛卻仔細地看了一眼假山周圍,四周都是積雪,沒有攀爬的痕跡。若不小心踏空,十之八九就得滾到池子裡去。大冷的天兒,這院子常年空置,滾下去怕是就爬不上來了。看來她確實是被人擄到,放到這上頭的。
冰天雪地的把郭滿丟假山受凍,周公子心中惱火,到底誰這般惡毒!
周公子手心裡的耳朵還冰著,心裡卻先心疼起來。不過他這人再心疼,面上也是看不出來的。
郭滿看他一張臉繃得,誇他:“在我心裡,天下的男子身體都沒夫君你的好看,相信我把,你第一好看!”
周公子被她誇得一口惡氣堵在了胸口,又氣又不知說什麼是好,感覺無比糟心。
耳邊那淫/糜的聲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