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華在京城頂尖兒。
姑娘們不禁心中羞澀。河洛公主就一個人, 這駙馬自然只有一位。等公主挑完了, 剩下的公子自行婚配……心裡這般想, 姑娘們便忍不住抬眼望向那頭。
她們生出了小心思各家貴夫人都看在眼裡,且樂見其成。今日帶特地帶了自家未出閣的姑娘出來, 可不就是打得這個主意?
若真有合適的, 定下一樁親也不失一樁美事。
在座之人心思各異, 方氏與元氏則十分坦然。周鈺嫻與沐長雪兩人如今身陷儲秀宮, 這選秀結束還得兩個月, 屆時自家女兒的歸屬是何方都尚不明朗。誰還有心思去思索那些個有的沒的,今兒這謝皇后不管做什麼,都與她倆沒幹系。
兩人老神在在地飲茶,皇后吃的特貢茶,可不是一般的好茶。
連著吃了兩盞下去,一股子特別的清香從口中化開。似乎帶著下火的效用,呼了口氣,就叫兩人的心一下子靜下來。有小太監搬來冰釜,絲絲縷縷的涼氣往身上鑽。身上那一股汗下去,心中鬱躁的火氣便被慢慢撫平。
“改日叫侄媳婦也去我府上坐坐,”元氏今日聽方氏提起郭滿,話裡話外那是掩不住的滿意與喜歡,心裡便有些好奇,“博雅那小子也真是!回回來我府上,就獨來獨往一個人。見著了我,也沒提帶媳婦兒給我這個伯母瞧瞧。”
兩家關係親,元氏又是個直爽性子。聽她埋怨周博雅,方氏知道她,自然不以為意。
提起郭滿,方氏便想著此次嫻姐兒這事兒也是郭滿給她解的憂,忍不住笑道,“是滿滿身子骨弱了,這些日子還在調養,怕去了給你添麻煩。”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這人就是見外!”
元氏嗔了她一眼,轉頭又嘆氣:“得了空帶侄媳婦兒去我府上坐坐。老沐人在北疆,不到年關回不來,長風這死小子一聲不響地跑去南疆,如今長雪那莽丫頭進了宮,就我一個人守著府邸,也怪寂寞的。”
確實是難為人,方氏忍不住抓了元氏的手拍了拍。
兩人貼在一處說話,沒說一會兒,河洛公主扶著謝皇后一起到了。
皇后人一到,嗡嗡的場面立即就是一靜,立即起身。她今兒是一身的明黃便服,髮飾也較為輕便。說來,謝皇后本身是個十分豔麗的長相。桃花眼斜飛,鼻樑高挺,嘴角下沉,這般面相難免會顯得為人強勢,不好相與。
謝皇后自然很清楚自身不足,素來在穿著上十分講究。
怕顏色太豔會顯得輕浮,她從不穿正紅明黃以外的衣裳。平日裡打扮小心,卻不會故意壓低美貌,而是格外偏愛鳳凰,尤其高貴的九尾鳳凰。哪怕身上這件是便服,裙襬上也還是繡上一隻象徵她正宮絕對地位的九尾鳳。
謝皇后回頭,緩緩一掃視在座之人,收回視線的同時人慢慢走上上首落座。
在座的夫人們下了座位,按照品級站好,齊齊行禮。
謝皇后虛虛抬手,示意大家免禮。
夫人們抬了頭,她的視線還在下首轉,重點在元氏。在座除了到場的趙氏宗室,就六部尚書夫人與元氏身份最高。靠近謝皇后手下有兩個席位,按理說這幾個人誰坐都行,元氏本沒有湊熱鬧的意思,便與方氏湊做一對。謝皇后手下那兩個位子,自然被人坐了。
她擺了擺手,特意命內侍在右手邊加了座,請元氏落座。
元氏不願過去湊熱鬧,張口便直接拒絕。
她沐家已經是趙氏皇室的眼中釘肉中刺,元氏知道自己再謹小慎微也降不了惠明帝的猜忌心,索性行事肆無忌憚。她這般一橫行,反倒叫惠明帝心中舒坦了許多。沐家再是昌盛又如何?娶了個不懂事兒的蠻婆娘,遲早敗落。
元氏張口拒絕,謝皇后又不能勉強她接受自己賜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