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叫小郭滿的婚事如意。
“怕什麼!咱們打得又不是太太本人。”
郭滿棍子往地上一丟,拍拍手道,“這不就一個下人麼?咱們打的是李媽媽。李媽媽就郭家一伺候的婆子,還能拿我郭家正經姑娘如何?”
“可是……”李媽媽身後站著長房太太啊……
“你瞧見我打她了?雙喜瞧見了?還是雙葉瞧見了?”郭滿嘖了一聲,“我這麼柔弱可憐,怎麼可能是李媽媽的對手?沒瞧見你家姑娘快被她給氣倒了麼……”
雙喜雙葉眨眨眼睛,“哎?”
“院兒還有空屋子麼?”痛打落水狗這種事,郭滿做得不要更趁手,“先找間空屋子把人丟進去。等會兒你兩扶我去前院尋父親。”
兩人對視一眼,電光火石,忽然懂了郭滿的意思。
“可……能行麼?”大爺素來不管後院之事。她們姑娘病了這些年,好幾次差點熬不過去,也沒見大爺來瞧瞧。
“我爹好歹是我親爹,”郭滿就笑了:“他再不管我死活,你家姑娘不還是贏了一樁親事?”虎毒還不食子呢,郭昌明總還記得她是他女兒。
這般說,好像也是事實。
“先把人抬走。”
好在小郭滿的院子實在偏僻,李媽媽嚎得跟殺豬似的也沒人過來張望一下。於是更方便了她們作案(…)。雙喜雙葉動作麻利,抬著人往西邊空屋去。不過這老婆子在正院吃得太好,一身的肥膘,兩姑娘費了老鼻子勁兒才抬得動。
空屋兒特意挑了整棟院子最偏僻的。
一般不熟悉的人這院子的,怕是繞出來都要費一番功夫。臨走前,兩小機靈鬼還特上道地拿根繩子將人給綁了起來。
安置了李媽媽,雙喜掉頭便折去了前院。
若求大爺給她們做主,得人在府上才行。否則哭給誰看?雙喜素來會交際,自然知道郭昌明逢五日休沐一天。說來也是幸運,今日正巧是他休沐的日子,他不出意外,應當在府上。
……
郭滿端坐於梳妝檯前,擰眉思索了下,叫雙葉去拿根繃帶來。
“哎?主子要那個做什麼?”頭上的傷不是早好了?雙葉不解。不過主子要,她自然去拿了一些來。
郭滿接過去就攤桌上,挑了最紅的胭脂,弄了個小刷子一下一下刷。
不一會兒,就見乾淨的繃帶上有了個血印子。雙葉一臉神奇地看著,她們主子塗完了繃帶又塗臉,眨眼的功夫,那張這幾個月好不容易養得稍微像人了一些的臉又變成了傷沒好之前的灰敗色。
郭滿再將那塊繃帶往額頭上一綁——雙葉都想立即把人扶到榻上去躺著。
“怎樣?”銅鏡看不清,她摸索著塗得,“可憐麼?”
不用回答,雙葉的眼神便已然說明一切。
“罷了,就這樣吧。”
郭滿站起來,琢磨著是不是該去換身衣裳。畢竟做戲做全套,她要不然去弄一身破舊些的衣裳?“雙喜可回來了?你快去前頭看看。”
正說著,雙喜就小跑著回來。
郭昌明此時在府中,並沒有出去。
雙喜繞郭滿走了兩圈,聽雙葉說知這是郭滿刻意畫出來的,心裡鬆了口氣。再一想馬上去前院,頓時意會了,一雙圓杏眼亮晶晶的。郭滿笑眯眯地張開兩隻胳膊,兩丫鬟立左一右湊過來扶住。
“走吧,去討個公道!”
一出院子,優哉的神情立即變了。
郭滿瘦巴巴的小臉兒皺著,眼瞼微微低垂,怯弱可憐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半靠在雙葉身上,捂著胸口困難地喘氣。雙喜雙葉的神情也變了,一臉的憤恨不甘,彷彿被氣到不行又嘴笨說不出話來。
主僕三人就端著這幅悲苦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