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弈,想著趙煜那小子尤擅棋藝,勉強有幾分能與他棋逢對手的意思。想了想,便也派了人去一趟南陽王府。
郭滿跟在他身後,感覺有點躁。她總覺得,嫻姐兒的脾氣似乎不大好……
與此同時,與沐府的賞花宴的姑娘們也盡到了。
蒼翠的樹木掩映中,清脆悅耳的嬉笑聲隱隱綽綽,沐府難得來這許多嬌客。訓練有素的下人在廊下疾步穿行,衣著幹練的管事嬤嬤指揮著丫頭們端上一盤一盤的點心與果酒,將軍府中,一派熱鬧歡騰的景象。
宴會的場地,選在沐府的中院桃林。有些來過幾回沐府做客的姑娘心知,此處離沐長風的院子只有一炷香的距離。平日裡只要不忙,沐大公子便會去桃林舞劍。
這些只要有一人知道,與宴的姑娘們便都知道了這件事。於是一個個的,心思立即就活泛了起來。
鎮北將軍是什麼人?當朝手握數十萬精兵的一品大員,權臣,重臣。
這般顯赫的家世,足以令京城一大半的世家貴女心甘情願折了腰。更何況那沐長風也不是一般男子,他文韜武略,俊美非凡,與大理寺少卿周博雅以及南陽王府小王爺並稱‘大召三公子’。就算沒身份做依仗,以他本人,也多了去人搶破頭。
自覺猜到賞花宴的用意,貴女們立即舉止端莊了起來。
扶著丫鬟的手,腳下的步子更優雅。身份足以匹配將軍府的幾位姑娘更是昂起下巴,說話吐字都用了駢文。就連謝家姑娘嘴上掛著看不上沐長風,手下喝水的動作卻矯揉造作了起來。
周鈺嫻端坐在沐長雪身邊,神色淡淡,從頭到腳都不曾表露過對沐長風有興趣。
只因她心裡清楚,沐夫人沒這打算。
今日這賞花宴,純粹只為了叫沐長雪出閣前能練練手。沐夫人憂心女兒性子太粗枝大葉,怕她往後嫁去了別家,庶務人情上一概不通。特意叫她在出閣前多設宴,交友在其次,不強求。
至於沐長風的親事,沐夫人不會勉強兒子。
在元氏看來,她將軍府的權勢與她兒子的能力,就是三十歲沒娶,京城的小姑娘也任由她挑。左右她身子骨硬朗,還能管個十來年家。只要長風自個兒一日沒想成家,沐家便誰也不能勉強他,沐將軍也不能!
什麼傳宗接代,再比不得她兒子樂意重要。
選桃林,自然是因沐長雪覺得此處景緻最好。她樂意,又哪管什麼沐長風的院子是不是離太近。按沐長雪心說,邀請的皆是大家教養出來的姑娘,規矩沒有不通的。難不成還有人不知趣兒,去別人家做客沒下人引著還非得四處亂闖?
若真要有那心思不純的,她阿兄就是住地底下,也能尋著機會不是?沐大姑娘心中是十分坦然。
該來的要來,攔不住,她樂意怎樣就怎樣。至於她阿兄院子在哪兒,跟她的賞花宴沒半枚銅板的關係。阿兄是阿兄,她是她。誰若敢私跑去阿兄的院子,只要不怕被半人高的狼犬給咬斷了腿,只管去就是。
雖說這般想,還真有人拎不清,跑去了沐長風的院子。
宴會進行到一半,姑娘們擊鼓傳花也玩了幾圈。正要開一輪,就聽到一個丫頭急急忙忙地衝進來嚷嚷著出事了。沐長雪正跟周鈺嫻咬耳朵,頓時被擾了興致:“出了何事就慌慌張張的?!”
“姑娘!”這丫頭也是大意,張嘴便說,絲毫不顧及姑娘家的面子,“方大人家二姑娘與李大人家六姑娘在公子的院子被黑巖黑狼給嚇癱了。”
這話說得,頓時一片譁然。
沐長雪面上倏地一變,立即就站起來:“怎麼就被黑巖黑狼給纏上?”
黑巖黑狼是沐長風養得最是兇惡不過的狼犬,沐長風自漠北抱回來起,便一直拿生肉餵食,上山可是能咬斷狼脖子的!“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