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往前走。
風吹起他黑色的貂裘,白色雪花紛紛灑灑的落下來。他頭上戴的是一隻紫金玉冠,鴉羽一般的墨髮整整齊齊的束在發冠裡面。
分明是足可以入畫的一幕,卻對她這般的冷漠。
陸琦玉再也忍不住,淚水從眼中漫了出來。
怕被人瞧見,慌忙抬了袖子遮掩,卻被站在一旁的小桃給瞧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
孟銳快步走到水榭前,正要推門進去,眼角餘光忽然看到旁側的那株臘梅花樹。
想起先前薛清寧說過的臘梅花很香的話,便走過去摘了一枝臘梅在手上,這才推開門,抬腳跨進了水榭。
薛清寧正拿了一隻棗泥酥在吃,聽到吱呀開門的聲音,就轉頭望過來。
屋外的風雪較剛剛又大了不少,孟銳推開門進來的這會兒就有風雪從門縫裡面鑽了進來。
凜冽的北風也颳了進來,薛清寧不由的瑟縮了下身子。
好在下一刻孟銳就將槅扇門關上了。
屋裡籠了一隻黃銅大火盆,較外面要暖和很多。孟銳一走進來,就一邊抬手將貂裘上的繫帶解開,一邊將手裡拿著的那枝臘梅花遞給薛清寧。
“喏,給你。”
薛清寧驚訝的看著他。
孟銳的手雖然不是很白皙,但手指卻是修長勻稱,線條也極流暢的。虎口處和手指邊緣還有一層薄薄的繭。跟那些養尊處優的世家子弟一比,他的這手確實稱不上精緻優雅。
不過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是男人的手,極有男子漢的氣息。
只是,戰場上這手浴過血,握著槍,挽過弓,但是現在,這手卻拿著一枝鵝黃,色的臘梅花。花瓣上甚至還沾著兩片小小的雪花......
薛清寧錯愕了下,隨後道了一聲謝,伸手接了過來。
孟銳已經將貂裘從身上解了下來,隨手搭在了旁側一張椅子的靠背上。
薛清寧卻注意到貂裘上面落了好些雪花,等待會兒化成水了,孟銳再罩在身上,豈不會覺得潮溼寒冷?
就將臘梅放在桌上,拉過一張椅子放在火盆旁。
孟銳正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就看到她轉身回來拿起了他搭在椅背上的貂裘。先是拍了一拍,然後就抱著坐在火盆旁,將沾了雪的那一面對著火盆。
竟是要給他烘衣裳。
孟銳笑了起來。
索性也拉了一張椅子到火盆旁,挨著薛清寧坐下。
貂裘原就貴重,更不說孟銳的這一領,通體漆黑無一絲雜色,肯定是珍品。
薛清寧不敢離火盆太近,擔心溫度太高了將這貂裘給烘壞了。但她個子小,這貂裘卻大,也重,要很努力的抱著才可以。
正覺得吃力,就看到孟銳也坐了下來。
就自然而然的搭了一半的貂裘在孟銳腿上,叫他學著自己這樣的烘著。
知道他從小被人當做鳳凰似的被捧著長大,烘衣服這樣的事肯定沒有做過。可別靠火盆太近了,將這貂裘的下襬落到火盆裡面燒著了,那這領貂裘可就算是毀了。
又看到他身上穿的那件墨綠色圓領袍子是春秋天穿的衣裳,不說十分的單薄,但如何能比得上棉袍?
就問他:“你裡面穿了幾件衣裳?”
兩個人原就坐的近,這會兒薛清寧又湊了過來,孟銳鼻尖立時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非蘭非麝,卻比他以往聞過的所有花香,以及所有香料都要好聞得多。
這是獨屬於小姑娘身上的香味。
孟銳頓了一頓,然後才回道:“裡面穿了你給我做的那件裡衣。”
“你就穿了兩件衣裳啊?”薛清寧震驚的看著他,“你瘋了嗎?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