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歆澤抿了下嘴唇,輕描淡寫的回答道:“你沒記錯,只是我昨晚……並沒有回公寓而已。”
岑思堯愣了一下,卻見好就收的不再追問,抬起手腕來看了一下時間,神采奕奕的換了個話題,道:“我讓酒店的服務人員直接把行李送到機場了,到時候晚上直接過去機場就好。現在,我們去哪裡?”
李歆澤想也沒想,直接把手機拿了出來,翻開備忘錄,站到岑思堯身邊,一一指給他看,輕聲道:“我覺得紐黑文比較值得玩的地方,你看看有沒有比較感興趣的,然後我們再簡單的規劃一下今天的路線?”
李歆澤和岑思堯邊說邊走,走過前面的街道拐角處時,看到那裡有一家藥店,李歆澤的腳步突然停頓了一下,對岑思堯說道:“思堯,我去藥店買點東西。”
岑思堯愣了一下,仔細打量了李歆澤一番,也沒看出她身上有什麼不好來,眨了眨眼睛,就要跟上去,“我陪你一起去唄!”
李歆澤淺淺的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多少顯得有些微妙,倒不是尷尬遲疑,只是單純的好像有點不太好說的意思。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穿過了馬路,站在了那家藥店的門前。
“我覺得……你還是在外面等一等比較好。”李歆澤壓低了聲音,由衷的說道。
岑思堯卻依舊沒當回事,執意跟著走了進去。
等到李歆澤找到藥店的導購員,簡單幾句說清楚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岑思堯在最初的怔然之後,那張還有些嫩的臉上終於開始浮現出一絲尷尬的表情。
那個導購員是個頭髮梳理得一絲不亂、身上的衣服也尤為整肅認真的中年女士。本來面對客人,她的臉上也還帶著溫和的笑容,即使因為她本人的氣質十分嚴肅,也不至於讓人望而卻步,可是,當李歆澤說出自己要二十四小時的緊急避孕藥之後,那位中年女士的臉色卻瞬間便變得陰沉起來。
她緊緊地抿著嘴,如果鼻樑上再加一副重重的金邊眼鏡,便彷彿是影片中極為標準的修女一般,即使每天都沐浴在耶穌的聖光裡,也沒能讓她身上那種毫不掩飾的執拗、古板變得稍稍柔和哪怕一丁點。
“那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女孩。”嚴肅而古板的中年女士怏怏不樂的唸叨著,當她終於慢吞吞的把李歆澤要的藥片取過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幾乎緊繃成了一個平面。
“……”無辜被那位中年女士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的岑思堯總算是明白過來,李歆澤剛剛為什麼執意讓他在外面等一會兒了……
一直等到李歆澤和岑思堯從藥店的櫃檯前面離開時,背後那位古板的中年女士還在忍不住的喃喃自語。
岑思堯的臉上還帶著些尷尬的表情,反倒是李歆澤,神色平靜得很,走出藥店門前,李歆澤已經將藥片的外面盒子包裝拆開,只剩下了裡面裹著藥片的一個小包裝。
正在這時,藥店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神色極為失落的男人有些急切的撞了進來,李歆澤匆忙推開了半步,卻還是被那個男人撞到了一下手臂,剛剛拆開還沒來得及扔進垃圾桶的緊急避孕藥包裝盒隨即便掉在了地上。
“哦,抱歉……”那個男人一臉痛苦的說道,他捂了下腦袋,這才蹲下腰來想要幫李歆澤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看到那個外包裝上的字跡之後,他順便表現得更加痛苦了。
“不必了,”李歆澤扯了扯嘴角,伸手指了下門邊的垃圾筐,“麻煩你直接丟掉就好了。”
那個男人臉上痛苦的表情似乎消退了些,手裡緊緊的拿著那盒外包裝彷彿有些發呆。
李歆澤和岑思堯繞過那個陌生男人,走出藥店之後,李歆澤抬頭張望了一下,說道:“我記得這條街前面的拐角那裡正好有一個自動販售機。”
“茶或者咖啡?”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