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言語之間對著她便甚為的客氣。
一時薛氏又問著歡嫂,她走後,耳房裡的嫁妝沒人進去動過的吧?
歡嫂便回道:“太太放心,奴婢這些年一直好生的守著您的這些嫁妝,再不讓人靠近那兩間耳房的。只是前幾年,大太太倒是去了您的東小院幾次。太太您也曉得,老太爺和大爺慣是個散漫、花錢如流水的性子,一早就已是將這武安伯府的家業敗的差不多了。後來您隨了二爺去外地赴任,大爺又求了老太爺和老太太,拿了好些銀子出來給他在錦衣衛裡捐了個校尉的官兒,這下子這武安伯府可真的是隻剩了個花架子了。大太太雖然掌著家,可手裡沒銀子,日子也難過,於是她就打起了您那些嫁妝的主意。前幾年她見天兒的就去您的那東小院裡轉悠,又請著奴婢和柳嫂子喝酒。太太也曉得奴婢的,酒是一滴也不沾的,更不領大太太的這個情。到底她說想進耳房裡去瞧瞧您的嫁妝,好見識見識一番的時候,奴婢只冷著臉說兩邊耳房門上四把鎖的鑰匙都是太太臨走的時候帶走了的,大太太也沒得辦法。只是有一件事奴婢要告知太太,有兩次我見著柳嫂子在用手撥弄耳房上的那幾把鎖。當時我問了,她卻說她是見著那耳房的門和上面的銅鎖有些髒了,拿了抹布要擦呢。只是奴婢心裡覺得這事有蹊蹺的,白來告訴太太一聲,讓您往後多留意留意柳嫂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