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中帶了淺淺的笑,問著,“昨晚沒有睡好?想回去睡覺?”
司馬玥覺得自己的臉頰上開始有點灼熱感了。
這個王雋,擺明了就是知道怎麼回事,但卻偏偏裝做不知道,還非要她親口說出來。
於是她便抿緊了雙唇,沒有回答。
王雋卻是不肯放過她,聲音低了下去,聽在司馬玥的耳中就似是有一根羽毛在輕撓著她,癢癢的,麻麻的:“為什麼沒有睡好?”
司馬玥就有些惱怒了起來。
她恨恨的瞪了王雋一眼,然後起身站了起來,雙頰因著惱怒而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我昨晚睡沒睡好與院長有什麼關係?既然今日都沒有我的課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轉身就想走。
但王雋的聲音卻是慢悠悠的自後傳了過來:“你不可以走。”
司馬玥覺得心裡真是窩火死了。
“為什麼不能走?”她轉過身,雙手撐在書案上,大聲的質問著王雋。
王雋瞧著她那架勢,大有他不說出個她不能走的合理原由來,她立刻就能擼袖子衝上來揍他一頓一般。
這當會卻又不是小狐狸了,而是一隻小貓了。而且還是一隻炸了毛,露出了尖利爪子的小貓。
王雋竭力的忍住了面上的笑意,轉而從一旁的書冊下面抽了一張紙出來,舉高在司馬玥的面前晃了晃。
司馬玥瞄了一眼那張紙,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依然大聲的質問著他:“我不能走的理由就是這個?拜託你能走點心,想一個更靠譜點的理由出來成嗎院長?”
這張紙是她挑戰夫子那日所用的草稿紙,上面用炭筆鬼畫符似的寫了當日她解題的一些思路和公式而已。她實在是不明白王雋拿了這張紙出來是幾個意思。
“哦?”王雋卻是慢條斯理的說著,“你覺得這張紙還不夠成為理由?那我就說的再清楚些罷。先不說你每日的算術課都是在睡覺,到底是學到了多少東西,只說這些解題思路就絕對不會是算術夫子教你的。因為據我所知,這些解題思路連算術夫子他自己都未必會知曉,倒是拿什麼來教你?所以,關於這些解題思路,你是不是該對我做一個合理的解釋呢,司馬玥同學?”
司馬玥卡殼了。
她總不能實話實話,說她其實是穿過來的,上輩子學了十六年的數學,然後因為對數學極其喜歡,所以最後還跑去讀了數學系?
“司馬玥同學,”那邊廂王雋卻又慢悠悠的問了一句,“想出什麼合理的解釋來了嗎?”
司馬玥一時只恨得牙癢癢啊。
但她腦中忽然靈光一現,面上立時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合理的解釋就是,因為我大智若愚呀。”
大智若愚四個字立時就把王雋堵得無話可說了。
因為當初李太后問王雋為什麼會收司馬玥進學院的時候,王雋對李太后的回答就是這四個字。而現下司馬玥又用這四個字來回答王雋要求的合理解釋,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若不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王雋,不然望著王雋被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司馬玥肯定是會大笑出聲的。
只是雖然已經極力的忍住了想大笑出聲的欲口望,但面上多少還是有些笑意漏了出來。
“院長,這個解釋夠合理了嗎?那請問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王雋望著眼前這隻小狐狸面上的洋洋得意之色,一時恨不能伸手直接將她抓過來,對著她的脖子就一口咬下去,用牙尖細細的在她的脖頸上好好的磨咬一番,看她到時不嬌聲的對著他討饒。
“這個解釋是夠合理,只是,你還是不能走。”
因著心中所想的那個畫面,王雋的目光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