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罪,但這不是買一根金釵的問題,而是買了一根金釵,緊隨而來的珠釵,寶釵和銀釵……
後宅爭寵就是如此。
而苟曦還要喝酒呢,一罈好酒的價格可不比一根金釵的價值低,管家敢委屈侍妾,卻不敢委屈了苟曦。
苟曦一問才知道皇帝竟然把持國庫,他拿不到錢來了,甚至連兗州他說話都只管一半用。
連日被酒精腐蝕的神經勉強清醒了一些,苟曦生出些許危機感,立即問道:“苟純現在何處?”
管家連忙道:“二郎君在青州。”
“那傅溫和溫畿等人呢?”
管家一臉茫然,“將軍,兩位將軍自然是在各自的軍中領兵。”
苟曦飲酒過後更加的喜怒無常,聞言大怒,“我能不知他們在軍中嗎?我是問他們在軍中都幹了什麼,最近可有與什麼人見面,明預呢,讓明預來見我!”
喊完苟曦才反應過來,明預跑了!
管家跪在地上,死死地低著頭,不敢再開口。
苟曦眼睛瞪大,喘著粗氣,半晌才氣惱的一腳踢飛了桌子,臉色陰沉道:“劉會呢,召他來見我。”
劉會是苟曦門下的一箇中郎將,是他的心腹之一。
管家低著頭應下,躬身退了出去,連忙去叫劉會。
於是沒多久,趙含章給皇帝的摺子就被抄錄一份送到了苟曦手中。
苟曦緊緊盯著摺子上的內容,心緒起伏不定,以他的見識來看,他知道趙含章說的不錯,也是最有利大晉的一條路。
但……苟曦頭疼,他放下稿子,揮了揮手道:“去熱一壺酒來。”
“是。”
苟曦一邊喝酒,一邊重新看稿子,但要完成此舉,勢必要經營許多年,還要吃苦耐勞,所有物資都要傾向軍隊。
苟曦皺眉,“匈奴騎兵之利,若想克之,需十倍步兵與之,而我們也不能沒有騎兵,一支合格的騎兵,一人至少得兩匹馬,這是輕騎,重騎,得三匹,這需要多少錢糧來養?”
要是一年前,苟曦或許有這個心志,但現在,他沒有了。
劉會也微微抬眸看向苟曦手中的酒壺,心中嘆息,這要是一年前,大將軍看到這封摺子,一定會拍桉叫絕,說不定還會和趙含章合作。
但現在,他只是皺著眉頭擔心錢糧。
劉會微微彎腰,恭敬的問道:“所以將軍以為?”
苟曦道:“此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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