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牛車上的趙淞,立即跪下,連稱「不敢」。
趙含章將他拉起來,「去年祖父會賒你們兩成的租子,便是憐惜你們日子艱難,又怕直接免了租子你們會懶惰下來,如今我做主免了,不過是繼承祖父遺志罷了。」
坐在牛車上的趙淞讚許的點了點頭。
陳三更是感動得眼睛紅起來,掙脫開趙含章的手,跪下連連磕頭,「謝女郎,謝郎主,小的回去便供上郎主的長生牌位,將來日日上供,絕不敢怠慢。」
趙含章道:「祖父不是在意這些虛禮之人,何必破費?」
她目光放遠,知道這一片有不少地是她的,乾脆道:「去年祖父賒給你們的兩成租子我全都免了,將此事告訴他們吧。」
陳三眼睛大亮,又連著磕了兩個頭,大聲道:「謝女郎大恩!」
陳三跑到下一個田埂上,直接衝著遠處大喊,「女郎免去我們去年賒欠的兩成租子了——」
聲音幽幽傳遠,不遠處同樣租了趙含章家田地的佃戶們一聽,高興的歡呼起來,也跪下沖趙含章站立的方向磕了一個頭,然後起身衝著遠處繼續喊,將這件事傳了下去。
趙淞感受到了佃戶們的開心,同時也感受到了佃戶對趙氏塢堡的感激,感覺塢堡的凝聚力更大了。
他欣慰的摸了摸鬍子,滿意的看了趙含章一眼,扭頭對一旁沉思的趙銘道:「傳下去,去年我們家少收的那兩成租子也不用還了。」
趙長輿是族長,他的決定直接影響到家族的其他人。
所以去年田地歉收,他寫信回來,表示族人和佃戶們日子艱難,所以夏收秋收之後,他只收族人一成的租子,佃戶兩成的租子,剩下的兩成都留待明年,待收成好了再補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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