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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傲冷冷地掃了一眼屋內,屋裡只有勞瑞恩一個。此時的勞瑞恩穿著浴袍,頭髮還有些潮溼,應該是剛洗完澡沒多久,紅酒也應該是剛開,還沒喝掉多少。
短短几分鐘的工夫,門外的保鏢也被制服了,一個個十分狼狽地被壓了進來。
“怎麼?顧三少是想在這兒動手?”勞瑞恩用不太標準的中文問道。
想在他們一個圈子裡混得好,精通多門語言是必須的。有些還是道上的黑話,且有些地區的黑話還不太一樣,但想做家主,就算不會說也要聽得懂,不然被算計了都不知道。勞瑞恩雖然鬥不過顧傲,但作為一個繼承人,該學的還是一樣沒落。
顧傲拿起酒瓶,將酒杯倒滿,說道:“我想弄死你還要挑地方?別那麼看得起自己。”
勞瑞恩皺起眉怒道:“你也別太得意,這個圈子可不是你們一家獨大。”
顧傲不屑地笑了笑,“沒腦子的人才會想一家獨大。比如——你。”
他做的這一行,魚龍混雜,也正是因為雜,所以大家都能分一杯羹。如果真的一家獨大了,那就離死不遠了。
勞瑞恩冷下臉,他手下的人雖然一個個狼狽不堪,但他不能在顧傲面前丟了面子。
“我聽說這裡可是法治國家,你不能把我怎麼樣。”勞瑞恩說道。
“你的國家也是法治國家,有什麼用?”顧傲端著酒杯走到勞瑞恩身邊,“你也是腦子有問題,姓閔的讓你來你就來?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
“你想怎麼樣?”勞瑞恩眉心皺得更緊了。
“這不眼看就要聖誕了嗎?我還是送你回去過節吧。聖誕之後就是跨年,我國人喜歡好兆頭,所以我也不想見紅,也好讓我外公過個好年不是?”顧傲勾著嘴角,眼裡不見笑意,“既然要走了,我當然應該敬你一杯。”
說完,顧傲就將滿滿一杯紅酒倒在了勞瑞恩頭上。
如果是在國外,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但考慮到別給自家大哥添麻煩,顧傲決定先放勞瑞恩一碼,等他回外公那兒再算。再說,他可是個孝順的外孫,斷然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他外公找麻煩。
“你……”被倒了一身紅酒,勞瑞恩是又急又氣。他這次來是真的想跟閔敬川談生意的,雖然中間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但閔敬川供著他,他也沒太計較。沒想到顧傲居然這個時候來了,他很清楚,在國外他還能跟顧傲鬥一下,但在這裡,他是不可能跟顧傲正面衝突的。
顧傲一把揪住勞瑞恩的衣領,盯著勞瑞恩的眼睛,沉聲道:“我告訴你,我不要的東西,那也是我的。你再敢碰我的東西,我就剁了你的手,聽清楚沒?”
勞瑞恩僵了一下,在他的記憶裡,顧傲從來沒這樣對他說過話,就像一條冷冰冰地毒蛇,就那麼盯著他,隨時可能給他來一口,讓他覺得毛骨悚然。顧傲之前都是一種漫不經心地姿態,無論一件事做得多漂亮,似乎都不甚在意。沒想到他今天居然見識到了顧傲的另一面,也不知道應該慶幸顧三少並非對什麼都不在意,還是應該驚恐於這種汗毛直立的感覺。
顧傲也不需要他回答,鬆開了揪住他衣領的手,說:“我可以送你完完整整地回家,但你最好把那天打閔韶祺的人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給普爾曼家面子。”
勞瑞恩好歹是家族繼承人,斷然不可能丟面丟得那麼徹底。
“為了一個男的值得嗎?”勞瑞恩問。
“不是為了他,是因為姓閔的沒把我放眼裡。”顧傲說話毫不客氣,“你也是個智障,你要找人合作也找個差不多點的,閔敬川算什麼?你拿不到好處不說還得罪我。”
聽顧傲這麼說,勞瑞恩仔細想了想,也是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閔敬川雖然安排得很周到,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