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郎就一臉深沉的道:“我答應了夫人,以後要洗心革面認真賺錢養家了。”
雖然覺得不可能,但白善三人還是抽空誇了他一下,萬一他一受鼓勵真的就洗心革面了呢?
趙六郎很羨慕三人,不,是羨慕白善和白二郎,他問道:“你們明日就不用進宮上學了吧?”
白善點頭。
趙六郎一臉的羨慕,“真好……”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夠不上學。
提起這事兒來他就一肚子的淚,趙六郎意思意思抹了一下臉。
本來他在國子學好好的念著書,已經計劃再讀個一兩年就恩蔭出仕,結果太子選伴讀,他又進了崇文館。
現在比他還晚進國子學的白善白二兩個都從崇文館出來了,他卻還要繼續在裡面讀書。
計劃是明年恩蔭,卻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趙六郎想起了什麼,連忙問倆人,“你們這是算結業,還是算請辭?孔祭酒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白善道:“都不算,我們是請的長假。”
因為是太子伴讀,並不好請辭。
至於結業,目前只易子陽一個算結業,他是考了進士後又過了禮部和吏部的考試後當官去了。
白善和白二郎這樣的,只要一天不出仕,他們就一天還算崇文館的學生。
就是殷或也一樣。
他雖然被封爵,皇帝還親自下旨讓他陪同前往西域,卻還是以崇文館學生的身份去的,同樣不算結業。
和白善白二郎一樣,他也和孔祭酒請了長假。
因為西域之行他們早就在計劃,種痘法的試驗在朝堂上也是公開的,因此孔祭酒並不阻攔,他們的請假摺子一遞上去就批准了。
還貼心的替他們呈交給皇帝。
皇帝當即就批了。
所以這次白善他們出宮後就不用再進宮讀書了,不過宮還是要再進兩趟的。
得搬東西,還得和皇帝太子辭別。
皇帝不一定見他們,但太子應該會見。
他們在宮裡的東西多是進宮後置辦的,衣服鞋襪的沒必要帶出來,但他們以前抄的筆記,書籍,還有一些進宮後得的擺件之類的東西得拿出來。
在裡面生活了三年,零零散散的東西也不少。
趙六郎問,“欽天監那邊定了啟程的時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