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也有點兒怔,“明年就考?”
滿寶就道:“還有一年零兩個月的時間呢,明年不考,你要等到後年嗎?那就兩年零兩個月了,而且明年是確定會考進士科的,後面有沒有還不定呢。”
進士考不像明經等科那麼固定,每年都有,基本上只有吏部認為在朝的官員年紀大了,或是因為某些眾所周知的原因,缺失的中上層官員有些多,眼見著未來幾年,甚至十幾年內需要補充相對應的人才時才會開進士科。
不然,一般是兩年開一次。
有時候朝廷還會以經費不足等藉口推遲,或是直接取消。
好在發展到現在,進士科沒有以前動不動就取消的任性了,但不定什麼時候又有意外發生,所以滿寶認為這種事宜早不宜遲,反正大家都只是去積累一下經驗,能考上最好,考不上也沒什麼。
這下不僅白二郎,連白善都有點兒頭皮發麻,後悔將話說得太滿了。
三人回到食堂時已經將臉色調整過來,只是除了滿寶外,白善和白二郎身上都飄著一股沉重的氣息。
殷或看得好奇,“出什麼事兒了?”
他以為無精打采的會是周滿,但現在看著她精神還好,倒是白善和白二郎,怎麼就跟缺了水的樹一樣耷拉著枝葉?
白善和白二郎一起搖頭,表示沒什麼事兒。
滿寶已經開啟自己的食盒,“快吃吧,吃完了你們去看書,我還要去值班呢。”
殷或點點頭,隔壁桌坐著的封宗平心癢難耐,扭過頭來問她,“你現在都要值班了?你不是隻節假日的時候值班嗎?”
滿寶含糊的應了一聲道:“我也長大了,應該要值班了。”
這話別說封宗平不信,就是趙六郎都不信,倆人還想打聽些什麼,白善已經抬頭看向他們道:“孔祭酒佈下的課業你們有頭緒了嗎?一會兒吃了飯不如同去書樓裡查閱書籍?”
封宗平和趙六郎表情一滯。
殷或微微一笑,接話道:“我下午時翻找了一下,倒是找到了一本典籍上有註解,可惜還是不夠詳細,我想再找一找,要是能從邸報裡找出一些大人們的一些相關文章就好了。”
封宗平:“你們還要找邸報?那得多費時間呀。”
白善道:“孔祭酒下旬才要呢。”
可那題目好難,他都還怎麼讀懂呢,趙六郎默默地戳著眼前的飯,對周滿的事兒不感興趣了。
封宗平也是,倆人的頭上,應該說所有豎起耳朵來聽的人頭上都似乎哐的一下砸下來一塊大石頭,直接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滿寶一邊吃飯一邊暗想,在皇后好轉之前,她還是在太醫院或後宮用飯吧……
吃過飯,雙方分道揚鑣,滿寶表達自己最近一段時間都很少回崇文館,並連飯都要在後宮和太醫院用的情況。
白善表示理解並問道:“你的飯我們幫你吃了?”
滿寶:“……不得告訴食堂停了嗎?”
白善道:“不用,崇文館的膳房和太極殿那邊的御膳房是分開的,你的份額不會調到那邊去,反正留著也是浪費,我們幫你吃了吧。”
本來還垂頭喪氣的白二郎立即精神起來,連連點頭道:“對,對,你的飯菜比我們的好,正好可以給我們補補身體。”
滿寶沒什麼意見,揮手答應了。
她先回的太醫院,正巧,蕭院正他們也正在吃晚食,看到她回來便指了指她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