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說的那番話簡單的概括總結了一下說給他聽,周大郎目瞪口呆,沒想到藥材一進一出的價格相差這麼大,忍不住問道:“你聽清楚了,藥鋪買的幹山藥,一錢就一文?”
滿寶點頭,科科不會騙她的。
周大郎只覺得心臟砰砰的亂跳,他喃喃道:“我的乖乖,那一斤得是多少錢啊?”
反正他是算不出來的。
滿寶道:“也就一百六十文吧。”
周大郎覺得肉痛得不得了。
似乎嫌他還不夠痛,滿寶繼續道:“娘抓的藥裡就有女貞子,我看過藥方了,娘在縣城裡抓的藥一共有八味,要二十文錢,而女貞子是三錢,聽說孃的藥裡最貴的就是當歸。”
周大郎就自己算,也覺得女貞子應該不便宜,可他一斤是五十文而已。
周大郎就道:“下次咱自己給娘配藥。”
這個主意滿寶也出過,當時大嫂還說過她呢,因此這次她也毫不留情的嘲笑大哥,“我們家就只有一味藥,人家藥都是一副一副配的,哪有一味一味買的?”
周大郎就沉默著不說話了。
週二郎雖然也有些難受,但他想得開,道:“人家也是靠本事掙錢,滿寶不都說了嗎,這藥材運來送往的也要花不少錢,冒不少風險,何況人家開藥鋪的不得有大夫坐堂?”
週二郎很有些羨慕,“這就是有本事的好處了,小叔以前說得對,這世上什麼東西都有可能是別人的,只有學到的本事才會一直是自己的。”
周大郎點頭,然後想想不對,瞪了他一眼。
滿寶已經好奇的問了,“二哥,小叔是哪個叔啊,他說的話好有道理啊,回村以後我要找他探討探討。”
週二郎強笑一聲,道:“你聽錯了,不是小叔,是里長說的,那可是大官兒,以後你見著遠著點兒,知道嗎?”
滿寶不滿的嘟囔,“我又不聾,明明說的是小叔。”
但周大郎和週二郎根本不給她再次提問的機會,直接把人抱了塞板車上,推了車就走。
走出好遠滿寶才想起來呢,“大哥,二哥,還沒給你們買燒餅吃呢。”
兄弟倆笑道:“我們不餓,而且縣城離家也不遠,我們快走一些就到了。”
怎麼可能不遠呢?
週五郎和週六郎把手裡沒吃完的那一點乾糧塞兩個哥哥嘴裡了,算了,好歹填補一些肚子吧。
回去時要輕快一些。
週五郎和週六郎也懂事,輪流幫著兩個哥哥推車,滿寶和四個侄兒侄女輪流坐在板車上,倒也不是特別重。
就是上山需要費不少力氣。
所以滿寶總是找各種藉口往板車下滑,堅持自己走路。
周大郎兄弟幾個都覺得她特別懂事,知道心疼他們,只是他們也心疼她,畢竟她年紀小。
卻不知道滿寶有多開心,一路上盡找著路邊有草的地方走,讓科科掃描了沒收錄過的花花草草,別說,一路上她扯了不老少,都趁著大家不注意給塞給科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