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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族長知道,這背後都有周銀的手筆,當年夏氏一族沒少在周銀手裡吃虧。所以他們才在周銀離開沒有音信兩年後才動手清點這些族產。
也是因此,他現在對周滿多加退讓,他覺得她很像周銀,她萬一混起來,又是官身,夏氏將會得不償失。
夏族長此時看著這個小門外的巷子,心頭都忍不住感嘆,這或許就是天意吧,病重沒有錢的周銀哪兒都沒躺,剛好就躺在了夏家的門外。
錢氏在後門的門柱上拍了拍,靠在那裡發呆,滿寶上來扶住她才回神,扶著她的手轉身要回屋。
等夏義把他媳婦送到天牢門口又哭啼啼的回來,滿寶已經把前後兩進院子都參觀完了。
她也不多客氣的對夏義道:“義堂伯也不必特別著急,這兩天先收拾著,把該搬的東西都搬了,我們再進來收拾。”
她又扭頭對夏族長道:“我們先生這次是過來訪友的,還要帶著我們遊學,所以這兩天我們要隨侍先生參加些文會詩會,等我們參加完了再過來收房,到時候正好與義堂伯一起回族裡祭祀,族長覺得如何?”
夏族長聽明白了周滿的話,這是要他盯著夏義搬呢,不然她參加詩會文會時說出什麼話來……
夏族長才想到這裡,滿寶就已經笑眯眯的道:“對了族長,不是說五哥和七哥在縣學讀書嗎?要不要請他們與我們一起參加文會?”
因為對周銀的偏見,夏族長立即拒絕,“他們學識還沒到家,倒不急著參加文會和詩會,何況他們現在要上學呢。”
滿寶就表達了惋惜。
滿寶他們離開時,夏義臉上的淚還沒幹呢,本來挺蠻橫的一個人現在只剩下哭了。
夏族長把外人都送走後便煩躁的教訓道:“哭什麼,要不是你縱容你媳婦胡鬧,何來今日之禍?”
“可是族長,當初說好了這宅子是給我的,我才是衍叔最親近的人……”
“你再親有夏滿,不,是有周滿親嗎?”夏族長道:“那個是他親孫女!”
“可她不姓夏!”
“她以後會有個孩子姓夏,回頭她回去祭祖了,她和周家是要祖宗立字跡的,”夏族長頓了頓後道:“你趕緊帶著孩子們收拾吧,過兩天就搬回村裡去。”
夏義一屁股坐在臺階上,耍賴道:“我不搬,我看她敢把我往外扔嗎?”
夏族長氣得不輕,伸手就將桌子拍得啪啪響,“你是不是傻,她是不能把你往外扔,但她可以扣住你媳婦,你一個月不搬,她就扣著你媳婦一個月,你一年不搬,她就扣你媳婦一年,你還要不要你媳婦了?”
說罷,他看向一旁惶恐的三個少年少女,道:“你們還想不想要你們娘了,還不快勸勸你爹?”
三人便拉著夏義哭,“爹,我們搬回去吧,他們是官兒,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夏義無力又氣惱的抱著腦袋哭。
夏族長就嘆息了一聲道:“好了,這都是命,你和周銀父女犯衝,你想想當年你被周銀壓著打的時候,誰又說過周銀一句不是了?街坊鄰居,甚至村裡的人和族裡的人都沒少誇周銀為人仗義重情,到頭來,所有不是都是你的。”
“當年周銀還是你衍叔收留的一個乞兒,他都能這樣,更別說他閨女現在還是個五品官呢,你知道五品官多大嗎?”夏族長又是勸又是嚇唬道:“那是比縣太爺還大的官兒,沒見翟縣令對她都禮遇有加嗎?”
夏義嚷道:“當官兒就可以欺負老百姓了?”
夏族長慢悠悠的道:“那你能跟當官的鬥嗎?”
夏義被一句話噎死,半響說不出話來,最後一抱腦袋又不說話了。
他等了兩天,每天都去大牢門口晃悠,牢房的班頭倒不攔著他進去看她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