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聽著是不錯,多少有一些效用,不過,你們自己不就是官嗎?我記得你們自家裡便有不少產業的吧?”
為什麼要那麼想不開的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為難自己?
白善理所當然的道:“因為這樣對百姓,對朝廷都是最好的。”
太子挑了挑眉打量他,片刻後扭頭去看周滿,突然笑了一聲道:“孤想起來了,莊侍講是你們的老師?”
三人一起點頭。
太子就笑了笑,“你們和你們老師倒有一點兒很像。”
三人看著太子的笑臉就高興起來,興奮的等著他點評。
白善想:是睿智嗎?
滿寶想:一定是智慧吧?
白二郎則在心裡將各種都點了一遍,什麼人美心善,機敏睿智……
太子則暗道:是天真啊。
不過他沒說出來,而是對三人點了點頭,順勢問道:“除了這個法子,你們還想出來什麼辦法?”
白善就代表三人發言,“最好規定是三代內的親屬,妻族那邊則可以放寬至兩代,除此外戶部那邊也要嚴格勘定稅務,減少偷稅漏稅的現象,多少能抑制一些官員行商的行為。”
太子就問道:“怎麼勘定?”
他看向一旁坐著的劉煥,笑問,“指望戶部尚書嗎?你問問劉煥,他祖父可會為了些許稅務得罪滿朝文武?”
白善道:“不至於就得罪滿朝文武吧,像魏大人這樣的……”
“魏知那是一個特例,”太子直接打斷他的話,“滿朝文武,除了魏知是真的把自家的鋪面租出去收租外,誰真的是靠收租和俸祿過日子的?”
“你們出入過不少公侯之家吧?”
滿寶白善和白二郎一起點頭。
“見過誰家和魏家一樣的?”
三人一頓,說不出話來。
國公府就不說了,和魏知一樣是侯府的除了楊和書家還有殷或家。
楊家還是大世家,魏家和殷家比不上,但論家世魏家和殷家應該是差不多的。
“魏知住的只是個小三進的宅院,妻女都要下廚勞作呢,誰家侯府跟他家似的?”太子看向長豫道:“你和魏玉的親事要定下了,這些你應該都知道的吧?”
長豫低頭。
她當然知道了,正是因為知道她才計劃著以後都要住在公主府裡,那公主府的花銷是依靠不了夫家的,只能她自己來維持,所以才想著做一些賺錢的投資。
可她一個小打算竟引來了這一場會議,這還沒什麼,竟然把太子哥哥都給引來了,然後把她心心念唸了許久的蒸肉給吃了。
長豫回味了一下剛才吃的那塊肉,意猶未盡,心中更想吃了。
太子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見她低著頭,就以為她是不樂意這門親事,乾脆就不戳她的傷心事了,扭頭和白善道:“戶部就是有心也無力,很多東西都不能較真,比如,長居的商人將一斛珍珠帶進城,那需要十稅一,不定居的商人帶進城,那就是三十稅一。”
太子見他們聽得認真,便狡黠的一笑,問道:“那若是孤的門人帶了珍珠進城,說這珍珠是要獻給孤的,不是買賣的東西,你城門官和戶部怎麼收拾?”
不僅滿寶和白善白二郎,連明達和長豫公主都張大了嘴巴。
只有見多識廣的殷或和劉煥一臉淡然,認為這不是常識嗎?
滿寶嚥了咽口水,不可置信的問:“還,還能這麼做?”
太子道:“當然可以,不僅孤的門人會那麼做,那些官員和世家豪門自己、親屬和下人都會這麼做。”
說是自家的東西,自家的行李,城門官和戶部還怎麼收稅?
就算是最較真的人也不可能一直盯著人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