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著國庫,但國庫實在沒錢,他爹也不能砍了他不是?
他覺得,除了皇帝之外,最不容易的應該是他,因為很顯然,這一次皇帝將賑災的事兒主要交給了他。
很少為錢操心的太子這會兒也開始操起錢的心來了,他問滿寶,“你那有什麼更便宜的方子嗎?”
滿寶直接搖頭,“消暑避疫的藥方,蕭院正給的這兩個方子真的是最便宜的了,倒是還有一劑藥效果可能會更好,用的是蒼朮、陳皮、厚朴、白芷、茯苓、生半夏和藿香、紫蘇一起,這是一劑好方,不過比蕭院正開的方子要更貴一點點兒。”
太子:“孤問的是便宜的,不是要貴的。”
“那也不能不看藥效呀。”
倆人大眼瞪小眼,太子有些不高興了,揮手道:“行了,找你沒用,你下去吧,把蕭院正和劉太醫叫進來。”
滿寶耷拉著腦袋出去了,對正候在偏殿門口的蕭院正和劉太醫道:“太子殿下叫你們進去呢。”
剛悄悄和蕭院正說太子可真信任周滿的劉太醫見她耷拉著腦袋走了,不由看向蕭院正。
倆人剛想叫住她問問情況,吳公公已經出來笑眯眯的請他們進殿了。
倆人對視一眼,只能與吳公公進去見太子。
滿寶回到崇文館,正好碰見白善他們下課,見她眉頭緊皺,便上前問道:“你想什麼呢,叫你都不應聲。”
滿寶道:“我才知道,原來只是一方那麼便宜的消暑藥劑朝廷都窮得拿不出來。”
“什麼消暑藥劑?”
滿寶將太子找她的事兒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後道:“我現在正絞盡腦汁的想呢,到底有什麼方子的花銷還在六文錢以下的?”
一旁的白二郎不可置信的道:“六文錢而已,一個肉餅的錢都出不起嗎?竟還要和朝廷領消暑藥劑?”
白善道:“窮人家,別說六文了,一文錢都拿不出來也是有的。”
他道:“在這種事上,我們莫要以己度人。”
滿寶連連點頭,“而且貪便宜是人之常情,若有免費的消暑藥劑領,他們為什麼不領呢?”
反正要是她爹和哥哥嫂子們,那肯定會去領的,所以真放開了供應,太子殿下按照京城人口的三分之一來準備也未必就夠呢。
滿寶正苦惱呢,白善卻在思索了片刻後問道:“聽的意思,這是每一個人都需要喝藥了?”
“也不是,現在天太熱了,是為了防止中暑生疫,”滿寶道:“尤其是這種天氣還在外奔波的人,身上多少都帶著熱毒。”
白善道:“可生病總有輕重緩急,開的藥方也一樣吧?你們這樣竟是打算全用的一樣的方子?”
滿寶道:“他們吃這藥劑的時候只要不再吃別的藥就沒問題,就算病的不是那麼重,吃著也不會有什麼毛病的。”
她道:“這是最簡單的法子了,開一個大家都能喝的湯劑,不然真把我們這些太醫拉出去給人看病開方,那花銷才是真的大呢。”
白善問道:“就不能分級嗎,比如輕病喝一個方子,少上幾味藥,病重一些的喝另一個方子,照病領方劑。”
滿寶就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思考起來,“你說得對呀,像你們這樣的,就算覺得口渴暑熱,其實也不必喝太多藥,用積雪草熬些藥汁喝了就行了。”
滿寶是濟世堂出來的,記得她小時候還給濟世堂扯過積雪草賣了換錢呢。
那積雪草可是論斤賣的,多少文錢一斤來著?
而這世上有和積雪草一樣功效的藥草還有很多,野外到處都生長著。
滿寶心裡開始計算起來,“要是單一的熬煮一種清毒解暑藥劑,的確要便宜和方便許多,但怎麼保證領藥的人老實的領單一的積雪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