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拔腿往裡跑去。
殷或才撩開簾子,只來得及看到他的背影。
白二郎一路跑到後院,莊先生正在和劉老夫人下棋,沒辦法,他們擔心孩子,又實在沒事做,便只能下棋了。
白二郎衝進後院,莊先生和劉老夫人嚇了一跳,問道:“二郎,你怎麼回來了?”
白二郎的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他撲上去跪在地上,一邊抹眼淚一邊道:“先生,堂祖母,他們告狀去了,滿寶讓我告訴你們,今天就是個頂好的日子,朝中大臣,甚至各世家宗主都在。”
劉老夫人臉色微白,手微微顫抖起來,“可是,可是今天是太后壽辰啊,你們在宮裡出什麼事了?”
莊先生心思電轉,算了一下從皇宮到常青巷的時間,打斷劉老夫人道:“老夫人,此時不是究根底的時候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去找他們吧。”
劉老夫人反一時不能下定決心了。
這件事,她想了十二年,盼了十二年,可事到臨頭,她卻有些怕了,白善還在宮中,他還在宮中……
“老夫人,”莊先生大聲叫著讓她回神,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善寶和滿寶都在宮中,箭已在弦上,若是不發,必遭反噬。”
劉老夫人這才回神,她咬了咬牙,轉身道:“我這就去。”
莊先生略一沉思便道:“老夫人稍待,我與你一同去。”
白二郎愣愣的,抹著眼淚問:“你們去哪兒?”
莊先生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去給滿寶他們找幫手,你做得很好,接下來就老實留在家裡,別到處亂走,知道嗎?”
白二郎乖巧的點頭。
莊先生和劉老夫人快步往外走,正巧遇見殷或過來,倆人也沒來得及和他說話,略點了點頭便走了。
殷或行了一禮退到一旁,繼續去後院找白二郎。
一到後院便見白二郎正坐在地上哭,他走上前去拉他,“地上那麼涼,你要哭也得找個好位置呀。”
白二郎順勢被他拉起來坐在凳子上,哭道:“也不知道白善他們怎麼樣了。”
殷或問:“他們要做什麼?”
白二郎看了他一眼,今天過後,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會知道了,所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他道:“他們要告益州王,益州王要造反。”
殷或眨眨眼,“這與他們什麼相干?”
“益州王還殺了堂叔,殺了滿寶的父母,皇帝要他們告御狀。”
殷或張大了嘴巴,“皇帝也知道?”
白二郎點頭。
殷或眉頭緊皺,“皇帝既然知道,為何還要他們告御狀?”
白二郎:“白善他們說是為了名聲,皇帝得位不正,登基後為了扭轉這個印象,對僅存的幾個弟弟都很好,這時候他要是再殺益州王,別人或許不覺得益州王造反,而是會覺得他容不下手足。”
殷或:……
白二郎抹著眼淚道:“都怪我,我們計劃著先讓白善和滿寶揚名,等他們名氣大了再告御狀,沒想到今天這麼突然,也不知道白善他們怎麼樣了。”
白善他們現在還跪在地上,不過已經沒多少人在意他們了,此時大家都在翻閱皇帝傳下去的兩本冊子。
益州王也跪著,此時他正想著事情呢,雖然對白善和周滿恨極,卻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白善見沒人在意他們,便扭頭看向滿寶,從懷裡拿出手帕來給她擦了擦臉上的血滴。
李雲鳳的鞭子上帶著倒刺,所以才抽得這麼厲害,白善也沒敢碰到傷口,就把旁邊的血跡擦了擦。
滿寶小聲問,“你沒事吧?”
白善搖頭。
坐在上面的皇帝將殿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