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祭酒這邊答應了,其他事就好辦了。
楊和書走了一趟吏部和禮部,文書就辦了下來,他將莊紀然的籍書副本和莊先生的官帖一起送到了國子監。
孔祭酒直接就給過了,還順便給了他一張條子,“他可延後入學,但也不能太遲了。”
楊和書笑著應下,拿了莊紀然的錄取書和條子後便告辭離開。
當然,這些事白善他們都還不知道,他們此時正收拾東西準備回京。
莊先生要帶著莊紀然回京入學,白善和周滿則要帶著孩子去商州祭祀,建宗譜。
因為不知京城的情形如何,所以白善讓莊先生他們走水路回去,這樣速度快一點兒,行程能縮短一半,白善他們則走陸路。
老周頭和錢氏則和大房夫妻留在七里村,打算過完年再回京,週四郎則帶著兩個弟弟和家裡的孩子跟莊先生一家同路回去。
其實白善想讓祖母和母親與他們同路回去,只是劉老夫人認為建宗譜是大事,這可是她親親的曾孫子,所以她說什麼也要親自去看一看。
所以白善就只能帶上他們了。
同一天出門,到了隆州便分開,週四郎他們走水路,船依舊是先前的,少了白善這一行人,他們船上還寬敞了不少。
白善將官帖交給週四郎,叮囑道:“路上小心。”雖然大晉現在看著國泰民安,但有些地方依舊有山匪、水匪之類的存在。
送走他們,白善這才上車,和車伕道:“啟程。”
他們人不多,除了十來個護衛,便是幾個貼身伺候的下人而已。
四輛馬車緩緩的朝商州方向去。
陸路就是比水路要慢的,白善他們還在去商州的路上呢,莊先生他們就到了京城。
莊紀然夫妻兩個是第一次出遠門,更是第一次來京,從進城門開始他們的目光就黏在車外挪不開了。
這裡的街市很熱鬧,人很多,房屋也比他們見過的高大,街道也更寬敞。
週四郎讓週五郎帶著周家人回周宅,他則送莊先生他們去郡主府。
莊紀然在看到郡主府的大門時,驚訝得半晌說不出話來,“這,這是……”
“這是你師姑的宅子。”
莊紀然難以想象,“周家現在都能買得起這樣的宅子了?”
“買不起,”莊先生道:“這是陛下賞賜,於國有功,自然得國厚待,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劉貴已經提前收到訊息,另外給莊家人安排了一個院子,是一個客院,臨近前院,但和莊先生的院子相隔不是很遠。
他帶著下人將行李都搬進去,和莊紀然道:“這裡頭的被褥擺件都是新的,莊二爺看還有什麼缺的,告訴小的,小的讓人去置辦。”
莊紀然有些拘謹,“這就很好了。”
劉貴笑道:“這院子和莊先生的南山居相隔不遠,距離角門也近,莊二爺不管是出門還是去找莊先生都方便得很。”
莊紀然尷尬的應下,等送走劉貴便去找莊先生,“祖父,我們以後都要住在這裡嗎?”
莊先生只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麼,道:“這些俗務你不必管,只管讀你的書,教好你的妻兒子侄便可。”
等他住得久了,熟悉了白周兩家,這種尷尬也就會消失。
莊先生道:“你只需記住今日的收留之恩便可。”
莊紀然撓了撓腦袋道:“祖父,父親說不能白占人家的便宜,我們為何不自己出去租個房子住?”
和莊先生的隨性不同,莊紀然很受父親的影響,那是一針一飯都不願意白拿人家的,以免被人小看了去。
知子莫若父,莊先生自然知道他和兒子最大的分歧在何處,他頓了頓後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