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他的脈,雖然人還沒醒,但脈象不似一開始那樣混亂無序,時快時慢了。
於是滿寶對蕭院正點了點頭。
蕭院正就出去彙報病情。
皇帝蹙眉,“只有三成的希望?”
蕭院正垂著眼眸應道:“是,因為傷的是腦袋。”
雖然知道此時往好的方面說對皇帝更有利,但蕭院正也不能把風險轉嫁到太醫院身上來。
而且他還有話沒說呢,但他還算機靈,看了皇帝的臉色一眼,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皇帝便嘆息一聲,吩咐道:“不論用什麼藥,一定要把鄭公子救活。”
又道:“你和劉太醫周滿輪守,親自盯著,若是人出了個好歹,朕唯爾等是問。”
蕭院正畢恭畢敬的應下,他知道,只要不是醫療事故,最後最多被罵一頓,畢竟他已經把成功率說得這麼低了。
皇帝看了一眼鄭望,再看一眼河間郡王,臉上的神色便沉凝起來,沉沉的道:“來人,將河間郡王送回去,李貢,你這幾日就先禁閉吧,鄭二郎若無事還罷,若是有事,哼!”
河間郡王跪下應下,起身後被侍衛帶了下去。
皇帝對著鄭望擠出笑容,“鄭卿先回去休息吧,鄭公子留在東宮,有太子和太醫院共同照顧,你大可放心。”
鄭望回神,他知道皇帝與河間郡王感情好,此時他肯定是希望鄭二郎活著的,但他也不可能就丟下侄子出宮去,因此他抹著眼淚表示放心不下,請求留在東宮。
皇帝只略微勸說了兩句就應下,不僅留下了鄭望,還留下了邳國公和盧仲言,因為鄭二郎的未婚妻是盧仲言的侄女,同時也是邳國公大兒媳婦的親妹妹。
所以皇帝才把鄭二郎送到東宮,不僅因為太子是儲君,也因為他和鄭二郎有那麼點兒親戚關係。
魏知等人卻沒走,他們只是換了個地方等皇帝,這事兒必定要解決的,就算今天不能解決,也得先商量一下處理意見。
而皇帝則站在一個園子裡和蕭院正說悄悄話,“三成的可能性……”
皇帝閉了閉眼,問道:“還有什麼問題?”
蕭院正低聲道:“陛下,人的大腦很奇異,若大腦損傷嚴重,便是活下來了,人也可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皇帝認真的傾聽,“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