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晨點頭,“真的,我都看到了,衣裳都紅了。”
白善就皺緊了眉頭,雖然起了爭執,但如果他真的把人打出血來了……
滿寶道:“他既然都還想著爬牆出去,應該也傷得不是很重,你不要擔心。”
白善哼道:“我才不擔心呢。”
到了草軒,季浩三人果然坐在地上,白善正想說他們,好好的凳子不坐,為什麼做地上,就見季浩是靠在倆人身上的,他臉色發白,看著奄奄一息的模樣。
白善驚住了,問道:“不是吧,我就推了一下,他就暈死了?”
“你才死了呢,”季浩睜開了一點兒眼睛,看見這三個人,便微微把頭扭到一旁,不願意認輸。
滿寶伸手撥開他的外衣,也看到了血跡,她熟練的扯開他的衣服,問道:“怎麼不去看醫官?我這裡也沒藥呀。”
撐著季浩頭的魏亭道:“沒事,你只管開了藥,我爬出去抓藥。”
滿寶看了他一眼,已經解開了他的衣服,只見他的胸口上綁著的布條已是紅透,解開一看,就發現胸前有一條兩指長的傷痕,以滿寶的眼力來看,傷口不大,但不淺,應該是利器,釵子或尖銳的匕首一類的快速劃過留下的。
滿寶手都沒洗,也不敢直接上手摸,她用布條裹住手檢視了一下傷口,又摸了摸他的脈後道:“是失血造成的暈厥,得止血呀。”
她湊近了看,捻出一些碎碎的東西,道:“是釵子傷的?”
季浩瞥了她一眼道:“你是仵作啊?”
白善忍不住懟了他一下,“你又沒死,仵作是看死人的。”
衛晨:“行了,行了,滿……周滿,你看能不能治?”
“可以是可以,但我這兒沒藥呀,這傷口得重新清洗,你們沒洗乾淨,劃你的釵子上沾了些東西,傷口不好癒合。”滿寶問他,“除了這兒,還有哪裡有傷?”
“屁股!”季浩扶著腰道:“杖傷。”
他擠眉弄眼的問,“你要不要給我看一看?”
白善便伸手按住他的後腰,微微用力,冷冷地道:“不如我給你看?”
季浩“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魏亭都差點沒忍住給季浩一下,“你閉嘴吧你,給你看病呢,能不能不說話?”
滿寶將他的衣服弄好,起身道:“去你們住的地方吧,要燒開的水,還要有乾淨的布條和剪刀,要是能有藥就更好了。”
白善道:“你開個方子給我,我去買。”
魏亭眼睛大亮,連連道:“白善,真是多謝你了,你是外住生,可以自由出入府學的,你出去最好了。”
白善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出去。”
滿寶已經開始念藥方了,白善默唸了兩遍,記下以後便先走了。
季浩捂著胸口問,“他不出去買,那去哪兒買?”
連滿寶都忍不住看著他道:“你們咳咳,我是說,府學裡不是有醫官嗎,醫官那裡有藥。”
“不是說了不能讓醫官知道……”
“是他去的,又不是你去的,醫官怎麼會知道?”滿寶打斷他的話,“你安靜些吧,扶著點兒,我們先去你們住的地方,對了,你們有住的地方吧?”
“當然有了。”雖然他們今天才被扔進舍監的,但該有的都有了。
魏亭和焦詠衛晨一起把人扶到舍監,滿寶和白二郎都是第一次來府學的舍監,很好奇的看了一會兒。
魏亭已經按照滿寶的叮囑下去吩咐舍監的下人準備熱水和剪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