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去。
到大門口的時候,封宗平幾個也走到了,大家互相對視著,最後確定大家似乎半斤八兩便悄悄鬆了一口氣。
封宗平道:“我爹說了,我明年再考一次,要是還考不中就去考明經,你們要不要一起?”
白善拒絕了,“我要先去遊學,過兩年回來再考一次,要是還不中,我再想著是考進士科還是明經科。”
封宗平看了看他的臉,點頭道:“也是,你還小呢,就是過三四年再考明經那也是年輕的。”
他就不行了,再多考幾年進士再去考明經,到那會兒就算明經錄取,年紀也算大的了。
易子陽也跟著嘆息,“早知道進士難考,卻不知道這麼難考。”
白大郎深以為然的點頭,真的是太難了。
他們這幾個還罷,畢竟還年輕,邊上有從各地來的鄉貢,年紀都不小了,他們一出考場就扶著牆默默的流淚。
也不知道是誰先哭出聲來的,於是大家都沒忍住,乾脆就在考場門口大哭起來。
滿寶跑過來接他們時就看到邊上或站或蹲或坐著不少人正在哭,上至鬍子花白的五六十歲大爺,下至三十來歲的青年,都在哭。
她不知出了什麼事,不由看向白善。
就見白善也一臉心有慼慼焉的模樣,眼眶似乎也有點兒紅。
滿寶立即跑上前去,問道:“怎麼了?”
白善嘆息道:“今年的題目太難了。”
滿寶:……所以這是難哭了嗎?
有考生的家人上前接人,安慰道:“沒事兒,今年考不中,明年再考就是。”
“今年都考不中,明年更考不中了,”一個鬍子花白的考生抹著眼淚道:“算了,我不考了,回家教孫子去。”
“……爹,要不你考一下明經吧,您大孫子明年就考明經。”
“我都五十多了,還去考明經,也太丟人了。”
正計劃著是不是改考明經的白直和封宗平:……
大家連忙轉身走了,決定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哭起來的大多是鄉貢,他們要獲得考試資格就要先過縣城的考試,然後是府城的考試,最後還要到京城來參加吏部的複核考試,這才拿到考試資格。
所以鄉貢的年紀一般都不輕,最少也二十了。
不像他們這些生員,因為是府學、國子監、崇文館裡的學生,所以年紀都還很輕,他們要拿到考試資格只在學內先考過一遍就行。
而崇文館的生員名額不少,趙六郎他們一撥人根本沒有考試的想法,所以白善他們連考試都沒考,想參加進士考的直接把名字報上去,孔祭酒就把名額給他們了。
至於白大郎倒是在國子監內考過一次了,當時他覺得自己還是挺厲害的,因此信心滿滿。
畢竟,國子監內的生員考試相當於進士考預考,他在其中排名不低,應該是很有希望才是。
但經學和時務策的卷子一發下來他就知道自己之前想多了。
但是,哪怕考得不好,他們也不能在氣勢上輸了,因此有國子監的同窗上前問他們考得怎麼樣時,包括白善白二郎在內,三人都表示考得還不錯,反正他們是寫了不少。
至於考官們給不給分那就不一定了。
等送走這些不太熟悉的同窗,封宗平便扭過頭來問白善三人,“你們真的考得不錯?”
白善道:“你信嗎?我們上的課一樣的。”
封宗平就鬆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莊先生和孔祭酒給你們開小灶了呢,這次時務策問的是均田之策,我懷疑明年他是不是要問軍事重鎮,這題目到底誰出的?”
第2049章 不同意見
滿寶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