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氣氛則要活潑一些,唐鶴一邊要往宮門去,一邊還要和楊和書說話,他壓不住笑容道:“她倒是機靈,知道以退為進。”
楊和書微微點頭,道:“王績梁飛幾人這次怕是逃不過,最好的結果也是罷官。”
唐鶴便轉了轉眼珠子道:“我記得梁飛是在刑部。”
楊和書直接道:“你別想了,你剛當上的長安縣縣令,三年內是不可能變的。”
唐鶴就很惋惜,“昨兒大街那邊又有人打架了,大案子不多,盡是些權貴子弟打架鬥毆狗屁倒灶的事兒,還比不上在益州當縣令來得自在呢。”
楊和書笑了笑,總比他在戶部和東宮間行走要來得容易些。
唐鶴也覺得他略比楊和書幸運一點兒,想到了什麼,笑道:“我看她今後也要上大朝會了。”
“一個月就兩次,上就上吧。”
滿寶剛回到崇文館坐下沒多久就被叫到了孔祭酒面前,孔祭酒道:“郭詹事說,從今以後朝中的大朝會你都要列席了。”
滿寶有點兒緊張,“我以後也要辰時到大殿了嗎?”
“不錯,”孔祭酒本來是不操心這種小事的,但想到她有遲到的先例,而且她年紀還小,正是瞌睡的時候,於是道:“所以為了進殿不慌忙,一般官員會在卯正前後入宮排隊的。”
滿寶算了算時間,心中犯苦,“大朝會是一月兩次吧?”
“慣例如此,但也有例外的時候,”孔祭酒不在意的揮手道:“到時候吏部自然會通知下來的,行了,你下去吧。”
滿寶轉身離開,正好要吃午飯了,她就忍不住和白善幾人道,“以後進宮要是碰到大朝會,你們得幫我拿東西。”
白善表示沒問題,好奇的問起來,“你今天在朝上怎麼罵王績了?好多同窗都揹著我們悄悄的說話,一看到我們上去就躲開。”
白二郎下結論道:“他們一定沒說你好話,只有說壞話的時候才會揹著人。”
滿寶才不管呢,道:“反正蕭院正誇我了,太子也沒說我做錯了,我聽著,陛下也挺喜歡我的,所以我應該是全面贏了,既然贏了,我才不管別人說我什麼呢。”
不過等吃過飯休息了,一行人轉到白善的房間裡吃茶吃點心的時候,她還是將今天大朝會上的事兒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
幾人聽得津津有味,白二郎眼睛發亮道:“這不比我們當初告御狀差多少了,應該寫下來。”
滿寶道:“寫下來做什麼?”
“反正先寫下來,你不知道,向大哥的傳記寫完以後我就不動筆了,那些書鋪的老闆逮著空兒就給我送信,讓我快些想新的故事,不行就再用向大哥編一個故事。”
“向大哥脾氣好,但我們也不能總逮著他寫吧,上次他出門被兩個人攔住,非得請他吃飯喝酒,嚇得他第二天就和週四哥出門去了。”
殷或道:“我也許久不見向大哥了。”
劉煥道:“上次我們一塊兒吃飯都是上個月的事情了,還挺想他的。”
滿寶和白善:……
滿寶連忙轉開話題,和白二郎道:“你要寫也可以,不過可得把我寫得好一點兒。”
白二郎拍著胸脯道:“我你還不放心嗎?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寫得很好的。”
他們無憂無慮,朝中卻是風起雲湧起來。
御史臺和吏部一起出手,不僅要查王績等幾人這些年的考核功績,還往更深處查去。
比如和其他官員的來往,收入與支出等各種事情,這些事情雖繁瑣卻最能看清楚實質。
他們是誰的人,只要往深處查去,大多都隱藏不住。
以前太子早就疑惑,王績等人沒少針對他,他一開始以為他就和魏知一樣,是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