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他們互相勾結,我們進城只會越發危險。”
太子直接看向唐鶴,“你說呢?”
唐鶴剛才打架時要護住兩位御史,胳膊也被劃了一劍,問題不大,此時正在包紮,他想了想後道:“夏御史所慮不無道理。”
太子嗤笑一聲,“世上會有這樣的荒唐事嗎?孤是儲君!”
唐鶴不在意的道:“這天下的荒唐事太多了,連父殺子,子弒父這樣的事都有,何況謀刺儲君呢?他們現在不就在謀刺嗎?”
他道:“殿下如今手裡的東西可置不少人於死地,而誰也不知道除了那本子上寫的人外,背後還有多少勢力牽涉其中。”
“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他們有什麼不敢的?”唐鶴道:“我們運氣若好,進的城池中沒有他們的同夥,自然可以召集駐軍護送太子入京,但要是正碰巧遇上的是他們的同夥呢?”
兩位御史也連連稱是,勸道:“殿下的安危為重呀。”
太子緊抿著嘴唇,半晌後才問道:“那如何才能兩全?”
“兩個辦法,我們轉道去兗州,”青州往南,海州以北的地方被太子清理了一遍,掌握了陸路交通,兗州就在其中,而且現在距離他們不是很遠,其實是可以信得過的。
“兗州的駐軍可用,就是……”
“太弱了,”太子面無表情的道。
“是,他們未必能扛得住漸多的刺客,但肯定能拖延時間,我們再派人與京城傳信,江南要是不想反,他們就只能收手。”
唐鶴其實不太想鬧到這一步,一旦江南反了,不僅江南重掀戰火,生靈塗炭,就是楊和書都別想活著了。
他們跑前派人給楊和書送信去了,不知道他收到了沒有,能不能及時跑掉……
“還有一個辦法,殿下將東西交給臣,臣帶著人先一步回京城,”唐鶴道:“危險的是帶東西的人,而不是殿下。”
太子垂眸思索,半晌後抬起眼眸看他,“你傾向哪一條?”
“第一條,”唐鶴臉色漸漸嚴肅起來,道:“殿下進兗州可招駐軍護送,再到下一個州縣繼續招駐軍護送……”
夏御史聞言覺得不好,立即問道:“若刺客混跡其中怎麼辦?”
唐鶴:“殿下貼身有我們護持,便是刺客混跡其中,我不信刺客的人數還能比為國效忠計程車兵還要多。”
一直沉默不語的寧御史突然道:“過一州便召一府駐軍,先不說殿下沒有兵符,沒有調動軍隊的權力,便是能調動,跟隨計程車兵必定不少,一旦傳進京城,只怕有逼宮之嫌。”
太子瞪大了眼睛,“孤吃飽了撐著了,這時候逼宮?”
寧御史噎了一下後道:“殿下,這是假設。”
這世上的事誰能說得清呢?
他暗示道:“戾太子生前和漢武帝也是父慈子孝,但江充讒言,時帝不也疑心他巫蠱嗎?不然戾太子又何以造反自盡?”
太子:……曾經有過造反準備的太子覺得他說的特別有道理。
不過他此時卻對他爹多了兩分信任,略一思索後道:“孤相信父皇,父皇也必定信孤。”
他老婆孩子還在皇宮裡呢,就算要造反,也得先把老婆孩子帶出來不是?
他現在又不似從前真的孤家寡人一個。
而且還有母后呢,太子對皇后很信任。
當下的確是第一個方法最保險,不過……他瞥眼看向唐鶴,問道:“你如此建議孤是有何計謀?”
唐鶴就深吸一口氣道:“殿下,臣是想主動造謠您要謀反。”
兩位御史對唐鶴怒目而視,這不是離間天家父子嗎?
唐鶴連忙道:“這也是迫不得已,這件事我們從一開始就做錯了,我們就不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