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多少。
週四郎一支一支的往裡扔,有時候壺裡的箭都快滿了他還能投進去,眾人驚歎不已。
週四郎就甩了甩頭,得意的道:“比我們小時候打鳥容易多了。”
週五郎和週六郎也躍躍欲試,他們從小就是週四郎帶著的,打鳥也很厲害的。
在一旁看熱鬧的丁大夫忍不住和陶大夫小聲嘀咕:“這周家人別的且不說,以前在村裡必定是一霸。”
瞧這會的都是什麼呀。
陶大夫笑。
滿寶擠上去,也被激起了好勝心,也拿了箭矢排隊要上。
白善站在她邊上,笑問:“鄭大掌櫃找你什麼事?”
“中藥材和給徒弟們說親的事,”滿寶一句話概括,然後憂愁的道:“鄭辜的親事有著落了,但鄭芍的還沒有,我發現我身上落的差事越來越多了。”
白善悶笑,“你這都是自找的,大哥他們也沒說讓你給立學(三頭)他們說親事,是你自己攬下來的,不過相比於立學他們,鄭芍的婚事應該要簡單得多。”
“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可以養家餬口了,”白善道:“他現在是相州地方醫署的蜀長,好歹是從九品,吃著朝廷的俸祿,便是少,養家餬口卻是沒問題的,也受人尊敬,要說親事應該不難。”
總比他做藥童的時候說親事要容易得多。
相比之下週立學他們三個才難。
他和周立固(四頭)還在上學呢,明年若能考中明經還好說,考不中,未必能說到比周立重(大頭)和周立威(二頭)更好的親事。
更不要說周立如了,她現在不僅讀書,還是小娘子,依照滿寶的打算,她還得在太醫署裡再讀兩年學才能出師呢,就是出師參加工作了,也得繼續學習。
白善想到這裡,不由去看了一眼正跟週四郎他們笑哈哈的劉煥,扭頭和滿寶道:“你不覺得劉煥很合適嗎?”
滿寶扭頭看去,“因為他隨心嗎?”
白善抿了抿嘴笑道:“隨心的人沒那麼多規矩,而立如適合沒那麼多規矩的人。”就比如滿寶。
她要是碰上那種特別講規矩的人家,一言一行皆以尺量,她會難受死的。
滿寶道:“劉煥又不能代表劉家,結姻是結兩姓之好,並不是兩個人合適就可以了的。”
若是身後的家庭不和,他們耗費在家庭中的精力也會很多,這對立如來說不好。
而劉家的門第太高了。
對上他們家,周家會底氣不足的。
白善卻笑道:“我今天在祖母那裡見到劉尚書夫人了,巧了,三娘和立如也在那裡,劉姓人聚了一堂屋。”
他目中閃閃點點,好似星光一般笑道:“劉尚書夫人當時就問三娘何時能晉升太醫,還問立如的學業,我離開時,還聽到劉尚書夫人恨鐵不成鋼的說劉煥,說劉煥若有她們二人一半的心氣和勤奮就足夠了。”
滿寶微愣,然後沉思起來。
白善笑吟吟的看著滿寶,有些自得,一得意,他就把她手裡的箭全都拿過去一把塞給正籲劉煥的白二郎,牽著她的手就到一旁說悄悄話。
白二郎抱著箭矢一臉懵,回頭去看他們,卻被殷或把臉推回去,“別看了,人家夫妻說悄悄話呢。”
白二郎輕哼了一聲就扭回頭去,這一次沒有去打攪他們。
白善牽著滿寶的手出甬道,直接從甬道那裡慢悠悠的去後面花園,他笑道:“勢,越借越上,立重(大頭)因為你和三娘結親,周家男丁在京城結姻的底子就定下了,滿寶,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周家也會是士族,甚至是世家?”
滿寶笑道:“魏大人現在是國相,他尚且要自稱寒門呢。”
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