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方子,您看可有改益的地方?”
鄭大掌櫃到嘴邊的話一頓,仔細的看了一眼滿寶,確認她是真的高興後就接過病例冊,“周小大夫在益州城時也常把自己的病例冊給別的大夫看?”
“那倒沒有,”滿寶道:“紀大夫說了,病例是病人的隱私,不可給人翻開的,哪怕我現在還在學習,也要遵守的,所以我只給紀大夫和老鄭掌櫃看,讓他們指點一下我。”
鄭大掌櫃:……那和給所有人看有什麼差別?
益州城也只有這兩個大夫吧?
哦,還有老紀的兒子小紀大夫。
鄭大掌櫃覺著這孩子單純得讓人操心,他看了一下病例冊裡薄薄的三頁紙,合起來道:“我看著都處理得很好。”
他頓了頓後道:“比我想的還要好,甚至,前兩例處理的比我還好,不過這病例冊以後你給我看也就行了,別輕易給別人看。”
滿寶應下,“是,那以後請大掌櫃多多指教了。”
鄭大掌櫃輕笑著點頭,“好。”
鄭大掌櫃出門去,就見外面大堂站滿了人,有拿著藥方在等著抓藥的,也有在等候看病的,同排的另外兩個診房,甚至隔了一個大藥櫃的另外一側診房外都站了不少病人,只有滿寶這裡空了一大片,只等著幾個病人。
顯然,濟世堂裡早傳遍了,這一診房裡的大夫是個小姑娘。
鄭大掌櫃一出來,便有病人撩開簾子進去。
鄭大掌櫃看了一眼旁邊排得老長的隊伍,忍不住摸著鬍子笑了笑,這些病人都低估了裡面的小大夫呀。
其實不僅他們,就是他一開始也低估了。
紀大夫和老鄭掌櫃來信說她天賦極高,手上有好幾本他們從未見識過的醫書,都可為杏林瑰寶。說周滿與名醫的差別只在於年紀和經驗。
所以他才用力的招攬她,可現在看來,她差的根本不是年紀和經驗,她只是差些年紀而已。
不論是處理竇珠兒的病例,還是剛才那對父子,她都處理得很好。看得出來,紀大夫把她教得很好。
要做好一名大夫,可不止需要醫生而已,尤其是在成長的時候。
滿寶的病人少,她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兒,因此對每一個病人都很細緻,細細的叮囑,細細的開了藥方,但就是這麼細,不到午時,她還是把排在門外的病人都處理完了。
滿寶往外看了一會兒,乾脆就搬了張小凳子坐在門口打量隔壁兩個大夫的病人,待看到有她看上的病,對方一進屋裡,滿寶便回屋拎著自己的茶壺過去給人添茶,順便圍觀一下兩個大夫給人看病。
不過,她到底是剛來,地方還沒踩熟,跟他們也不熟,也就默默地看一會兒,並不插話,也沒有開口請教。
看得差不多了她便出門去。
見她這麼光明正大的偷師,陶大夫和於大夫半響無語。
滿寶回到自己的診房,想了想,拿出白紙寫了兩個病例和藥方,她看了一下時間,將藥方交給小鄭掌櫃,“我要回家,就不去打攪陶大夫和於大夫了,這是我看過的醫書上有的兩個病例和藥方,請交給兩位大夫,明日若有時間,我們可以辯證一下這藥方。”
小鄭大夫低頭去看,發現一個是風寒的病症,一個是小兒驚悸的病症,都是很常見的病情,但藥方卻與他們常用的略有不同。
他覺得有些奇怪,“小周大夫怎麼突然要和陶大夫於大夫辯證藥方?可是他們今日看的病有什麼問題?”
滿寶搖頭笑道:“沒有呀,只是交流而已,不是大掌櫃說的於大夫擅長小兒病症,陶大夫擅治風邪外感嗎?”
那也沒有直接把病例和改良過的藥方拿出來與人辯證吧?
這不該是聲名遠揚,或是治療的病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