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先生連忙回禮,笑道:“原來是黃師弟,這不是府學考試結束了嗎,我帶弟子們出來走走,你這是……”
黃川便瞥了少年們一眼,道:“今日難得放晴,所以我讓他們出來放風箏去去晦氣,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師兄。”
莊先生扭頭和滿寶三個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來見過黃師叔?”
黃川也瞥了眼他的學生們,道:“上來拜見莊先生。”
這些學生並不是他的入門弟子,只是書院裡帶的學生,因此不必叫莊先生為師伯。
但滿寶他們不一樣,他們是莊先生的入門弟子,所以要行的禮要重一些。
三人一揖到底,叫了一聲“師叔”後站到了一邊,掃了那群少年一眼。
那群少年也不敢再和他們吵架,上前行禮後也退到黃川的身後。
莊先生道:“你們要好好相處,不可打架鬥毆。”
黃川則道:“你們要是敢在外頭欺負人,我罰你們打掃書院一個月。”
於是雙方你來我往的瞪了一下後便各自和長輩們告罪離開,自去玩耍了。
莊先生便請黃先生坐下,他們說說話兒。
黃川看到莊先生栓在石頭上的風箏,忍不住一笑,“師兄還是這麼有童趣。”
莊先生笑道:“弟子們鬧著玩兒的,既做出來了,不放可惜了。”
“師兄的弟子已經參加過府學考試了?情況怎麼樣?”
“還得等放榜了才能知道,不過他年紀小,不急在這一年兩年。”
黃川聽了便知道預估肯定一般,他們不抱多少希望,他沒有再問這事,而是問起其他事來。
黃川是黃先生的幼子,而黃先生曾是莊先生在府學讀書時的學官和先生,莊先生曾經差點拜在黃先生門下。
上次清明,他和蘭成還一起去給黃先生掃墓了,所以倆人也剛見過不久。
但滿寶他們三個,黃川卻是沒見過的。
他看了眼湊在一起的三個少年人,從他們身上,他看到了他學生們有的活力,還有他的學生們少有的靈氣,便笑問:“師兄以後打算長住益州嗎?還是……”
“等成績出來吧,三個孩子也大了,他們這個年紀也該出去歷練歷練了,”莊先生笑道:“趁著我還能走動,我帶他們兩年,過後就要回鄉去讀書,以後他們是考學,還是做別的,路就要他們自己走了。”
上次莊先生便跟他們說過,他正受僱於人,收了三個弟子來教,黃川卻沒想到他願意為學生做到這個份上,竟然親自帶著人出門歷練。
他不由嘆了一口氣,覺得出門實在是太苦,於是邀請道:“師兄不如留下,正好我們書院正缺先生,以師兄才學,可以教授更多的學生。”
莊先生搖頭笑道:“我年紀大了,卻不好奔波了,我家小都在羅江縣,哪裡捨得離開故鄉?”
羅江縣距離益州就一天的距離,且他能花費時間跟弟子出門遊歷,難道還不能在益州教書了?
說到底,這不過是個藉口而已。
一想便明白的黃川笑了一笑,沒有再提這件事。
而此時,滿寶他們已經往風箏落下的方向去了,三人走在一起正在反省剛才的事。
三人一致覺得剛才實在是太沖動了,滿寶:“幸虧沒打起來,他們有七個人呢,我們才三個,肯定打不過。”
白二郎:“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們得攔著我,別擼了袖子一起上啊。”
白善寶白了他一眼,“攔你你能聽嗎?”
白二郎想了想,估計也有點兒難。
“與其想這個,還不如想一想怎樣能以一敵三,下次再遇上對方人數比我們多的時候就是打起來也不吃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