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拖得太久對我大晉不利,所以我決定另立龜茲王,但並不是立了龜茲王后便班師回朝,我還打算去疏勒于闐和西突厥那裡走一走。”
但是這一次走一走顯然不是原先的拿下,而是震懾,所以阿史那將軍問白善,“你可要與我同行,也去戰場上建功立業一番?”
白善驚訝,“我嗎?”
阿史那將軍就笑道:“此次攻打龜茲王城你是首功,別說你不是白身,就是白身,有此功勞下,入軍中參謀軍事也是可以的。”
白善忍不住問,“周大人也能去嗎?”
阿史那將軍愣了一下後就笑道:“怎麼,白公子就一天也捨不得未婚妻?”
白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們幾人習慣在一起了。”
之前滿寶就對軍中的傷兵很心動,雖然她已經見識了三波傷兵,但她說過,大夫要手熟,遇到的病人自然是多多益善。
別看大多數人的傷都是差不多的,處理的手段也大抵一致,但在治療的過程中要注意的事卻總會有些不一樣,因為每個個體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
而在這眾多的細微不一樣中,總會出現個別龐大的不一樣,那種特殊的情況很可能醫書上都沒有記載,完全要靠大夫的臨場發揮。
有的大夫終其一生都未必能遇到一例,滿寶想要更多的見識。
阿史那將軍略一思索就答應了,周滿和別的女子不一樣,她在軍中的用處可不小,就說這滿偏殿的傷兵,多少人因為她可以活下去。
於是白善就給小夥伴們爭取到了隨軍的機會。
只不過白二郎和劉煥不太想要這個機會,倆人一愣一愣的,“我們不是來給阿史那將軍看病的嗎?為什麼又是逃命,又是攻城,又是隨軍出征的?”
白善這才想起來這事,扭頭和昏昏欲睡的滿寶道:“對呀,你還沒阿史那將軍看過病呢。”
這會兒天都快亮了,滿寶幾乎處理了一晚上的傷患,聞言勉強睜開眼睛道:“阿史那將軍有病嗎?”
阿史那將軍還真有病,等滿寶睡醒,正要去看傷兵們時,阿史那將軍的親兵來請周滿去給將軍看看病。
他道:“將軍這段時間如廁的次數都多,近來雖好了一些,但一日也要兩三次,昨晚上才和將士們喝了點兒酒,今日一早又腹瀉了。”
滿寶:“……腹瀉還喝酒嗎?你們怎麼不乾脆吃巴豆算了?”
親兵疑惑,“腹瀉要吃巴豆治嗎?”
滿寶:!
她不太想理他,但又怕他當真以為腹瀉要吃巴豆,只能再說一句,“腹瀉不能吃巴豆,也不能喝酒!”
“可將軍是水土不服,之前軍醫開的方子就是送酒服的。”
滿寶想了想,還真有治水土不服的方子是送酒服用的,可是既然有腹瀉,那就不該開這個方子才是。
滿寶去看阿史那將軍,她看了看他的臉色,發現有些蠟黃外沒什麼太大的毛病,就看了看他的舌苔,這才去給他摸脈,問道:“將軍覺得何時不舒服的?”
阿史那將軍回憶,然而他記的還沒有親兵仔細,所以一般是親兵回答。
滿寶問得很詳細,細到開始腹瀉的前一天裡吃得如何,穿得如何,可有感覺道寒冷或者炎熱,連心情好不好都問到了。
阿史那將軍:……看病需要問這麼多問題嗎?
他的軍醫明明給他摸過脈後就說是水土不服了。
滿寶看過後就給他開方子,除了藥方子還有膳食的方子,她道:“您是腸胃不適,我給您開了方子,先吃三天,這三天的飲食也要注意,正好您現在城中可以兼顧。”
滿寶將方子遞給親兵,親兵勉強認得幾個字,因此瞪大了眼睛,頭皮有些發麻。
阿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