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址……”
滿寶便笑道:“我家的飯館在外城榮和街上,就叫週記飯館,要是記不住可以拿著紙問旁邊店鋪的人,他們會給你指路的。”
路上走的人不一定柿子,但店鋪裡的掌櫃是一定會識字的,問他們總沒錯。
羅大郎聽聞,立即應下,小心的折了紙後塞進懷裡先去抓藥。
滿寶給他們配了三服藥,他付錢取了藥後就把妻子又抱到了木板上,然後和弟弟們抬起木板就往外城去。
滿寶忙了一天,直到夕陽西下大家才能掛出牌子收工,學生和差役們將桌椅板凳等往太醫署裡搬,劉太醫伸了一下腰,又伸手揉了一下,嘆氣道:“老了,老了,趕不上你們了。”
大家笑了笑,紛紛加入“老了,老了”行列,滿寶默默的沒說話。
方太醫就提議道:“這會兒回去也要過飯口了,要不我們去陳記吃個羊肉湯?”
“這個不錯吹了一天的寒風是要吃點熱乎的。”
滿寶更默了,她收好了藥箱,嘆息一聲後和眾人告別,“劉太醫,蕭太醫,我先回宮了。”
眾太醫就笑眯眯的和她作別,“回吧,回吧,一會兒天黑宮門要關了。”
劉太醫還跟她招呼了一聲,“今晚是鄭太醫值守,你警醒些,要是有事可能會去請你。”
因為義診,鄭太醫都要獨自值守夜班了,他是下午回去補眠後輪上的。
明天是蕭太醫值守白班,晚上則是方太醫值守。
滿寶輪到的是最後一天的夜班,那天只來半天。
滿寶嘆息著上車回宮。
等她從宮門口走回到崇文館時天都要黑了,白善還在看書,書樓裡點著燈,滿寶一回到就有內侍來稟報,“公子,周小大人回來了。”
白善從書中抬起頭來,緩了一下才起身將書收了,把燈熄滅後和內侍出去。
滿寶提著藥箱晃悠悠的過來,白善拿著書等在那裡,見狀忍不住笑,“不餓?”
滿寶晃悠悠的走過來,“餓過頭,現在沒什麼感覺了,覺著這會兒宮裡安靜也挺不錯的。”
白善拉了一下她的手,捏了捏,“凍成這樣還有心賞景?”
白善接過她手裡的藥箱,拉了她走,“走吧,我讓人去廚房拿了點兒東西給你燉著了,你的飯菜都還在爐子上熱著,先吃過東西再回屋。”
滿寶就跟他去了他們的院子。
和她住的院子的安靜不同這裡落鎖之前都是熱鬧的。
燈火通明,大部分房間門都開著,大家正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滿寶他們進門時,正中的那個房間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正鬨堂大笑起來,還有人激動的拍著床板大樂。
趙六郎仰天大笑的時候瞥見周滿進來,他就喲的一聲,膽大包天的吹起口哨來。
滿寶一聽就嘆氣,扭頭問白善,“你吹響了嗎?”
白善臉微黑,“沒有。”
滿寶看了屋裡的趙六郎一眼,道:“不知道他吹哨的技巧和六哥的一樣不。”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學會。
大家正等著周滿羞惱,結果周滿只往屋裡看了一眼就走了,趙六郎挑眉,扭頭問同伴們:“她竟然沒衝進來揍我?”
“你賤不賤吶,明知道她不能惹還惹她。”
滿寶跟著白善進屋,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香味,然後才看到坐在桌子前的白二郎和殷或等人。
一看到倆人進來,白二郎立即丟下手中的書“你總算是回來了,可不知道我們受了多少折磨。”
“受什麼折磨了?”
白二郎道:“你聞。”
滿寶早聞到了,屋角放著三個爐子,每個爐子上都有一個甕,其中一個小聲的咕嚕咕嚕冒著,香氣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