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這麼多銅板?”
老周頭道:“你妹妹的,可不是公中的。”
週四郎:……他也沒說是公中的呀。
八頭跑過來一把抱住他爹的腿,仰著小腦袋道:“爹,去玩兒,去玩兒。”
週四郎就把他抱起來,拍了拍他的肥屁股樂道:“行,去玩兒,等晚一些帶你去看花燈好不好?”
八頭就高興的拍著小掌。
今年中秋是大家在京城過的第一個中秋,去年他們都沒在京城過,所以不僅週四郎父子幾個,連滿寶和白善都很興奮。
倆人在家裡消磨了半日,還跟著莊先生一起糊了幾個燈籠出來,也甭管好看不好看,夕陽一下,他們才吃過晚食就往外跑。
要不是家裡大人強逼,其實他們連晚食都不想吃的,外面有這麼多好吃的,為什麼一定要在家裡吃呢?
就算大嫂做的飯菜再好吃,這時候外面的小吃依舊有很大的吸引力。
因為想著中秋人多,所以他們沒騎馬,而是坐著馬車去朱雀大街。
因為今晚要出門的人多,老人孩子不少,所以劉老夫人沒有讓很多人跟著他們,只指派了大吉和一個護衛,“別的休管,就盯著他們就行。”
白老爺也派了一個護衛跟著去,這樣三人便帶著三個護衛先跑了。
周立學他們也想跑,奈何爹孃叔叔嬸嬸們沒往外走,他們就不許亂跑,他爹甚至嚇唬他,“小心拍花子把你拍去,以後再也見不著我們了。”
周立學:“……爹,我都十五了!”
“十五怎麼了,”周大郎道:“聽說還有人專門拍二三十歲的大人,賣到山裡挖礦呢,你還能比他們厲害?”
周立學頓時沒脾氣了。
滿寶他們和殷或約好了在狀元樓見面,這時候出門街上的行人已經多了,只是還不至於擁擠。
一到酒樓門口三人便跳下來,才一進門就聽有人喊,“咦,說曹操,曹操到,白善,康先生出了一道題,你快來作詩。”
白善頭也不抬的回道:“你們先做著,我先訪友,回頭見。”
中秋的狀元樓就是文人墨客的天下,狀元樓也有意打造這樣的文化,所以早早宣佈中秋狀元樓裡有文會,不僅二樓三樓的位置早被預定出去,連大堂裡的位置也都被預定了不少。
趙六郎財大氣粗,不,是有威望,他們還在宮裡時就上躥下跳的表示要在狀元樓裡包下一個大包間,專門用作他們崇文館的場地。
當然,他這麼賣力也是因為他缺錢,以他國舅之子,太子表弟的身份當然不難定房間,但定房間要錢,要吃要喝更要錢。
狀元樓推出中秋特別選單,溢價太高,就是一道涼拌秋葵都能取一個池中碧玉的名字,然後賣五百錢一盤。
過節嘛,趙六郎不僅要給他媳婦兒子送禮,還要給他娘送禮,於是囊中就有點兒羞澀。
可中秋不去狀元樓也太跌面了,為了接下來幾個月不吃土,他就接受了白善的提議,直接讓大家湊份子在狀元樓裡定一個大包間。
託趙六郎的福,他們直接在最上面的三樓定了一個包房,位置特別好,一排八扇窗戶,裡面放著兩張大圓桌,隔著屏風的那邊還有一張木榻,特別的大。
白善他們來京城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上到狀元樓的三樓,一時好奇不已,乾脆在三樓的公共部分逛了一下。
封宗平從開著的門那裡看到他們立即大笑道:“白善他們來了,這麼醜的燈你們是從哪兒買的?”
包房裡已經來了的人紛紛看過來,忍不住爆笑,“是好醜,還是最簡單的圓燈籠,多少錢買的?”
見三人都不說話,封宗平靈光一閃,不可置信的問道:“這不會是你們自己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