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過來劃地,第三日就來了一幫人開始規劃建房子,還從村裡請了好些人幫忙撿石頭挖石頭和挖地基,怎麼,周老爺不知道?”
老周頭當然不知道了,他剛還在想著哪個傻缺竟然跑到這兒來建房子,這兒離村子有一定距離不說,地還不好,光挖石頭就要去好多功夫,除了前後左右地方大又在路邊就沒什麼好處了。
可建房子要那麼大的地方幹什麼?
院子裡那種地又不能種菜,多廢得慌呀,結果這是他家的?
老周頭看了眼那塊地上那麼多的人,自動將他們換算成一堆堆的錢,一堆二十文……
老周頭捂住心口問,“這都幾天了,你們竟然才挖了地基?”
里長:“……也沒幾天吧,今兒不是二十一嗎,才第四天吧。”
“在我們那兒,這麼多人四天都能夠把房子建起來了。”
里長一噎,半響後笑道:“周老爺說笑了,這要是茅草屋,我們一天都能建起來,可您家要建的莊子可不一般,要沒一兩月怕是建不起來的。”
他又道:“何況,我們這些人只會賣力氣,這怎麼建還得聽府上請來的匠人怎麼說。”
老周頭叫起來,“什麼,建個房子他們還請工匠了?”
週四郎等人也聽到了喊聲,轉頭看過來,他立即道:“完了,原來你們都不知道嗎?”
錢氏已經反映過來了,悄悄的橫了老周頭一眼後道:“亂叫些什麼?”
她道:“我沒聽立君說起過這事兒,顯然建的莊子不是要家裡的錢。”
老周頭便道:“滿寶的錢也是錢,難道就不是家裡的錢了?”
他嘟囔道:“也不能隨便亂花的,就我和大郎住,要我說你和老大家的都不用來,建那麼好的房子幹什麼?隨便搭個茅草屋就行了。”
錢氏就想,老周頭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的?
明明年輕的時候又懶,又愛倒騰自己,還好吃懶做,儘想著享受,只是那會兒家裡沒錢,連吃飯都有些困難。
結果現在家裡有錢了,他卻又想起儉省吃苦了。
錢氏不是很有誠意的敷衍他道:“行了,地也買了,錢也花了,這都建到一半兒了,你還能把人趕走嗎?”
她道:“這也是滿寶給你的孝敬,之所以不跟你說就是給你個驚喜的。而且在這兒有個莊子也不錯,離京城不遠,滿寶他們騎馬又快,一個多時辰就到了,以後每逢休沐就跑過來這裡玩一玩,看看我們,多好?”
老周頭這才不唸叨了。
週四郎趁機上前道:“爹,這莊子也不全是滿寶出錢,白善和白二少爺也出了的。”
老周頭莫名其妙,“他們做什麼出錢?”
“說是要給他們留一個房間,親兄弟明算賬什麼的。”
老周頭心裡舒服多了,嘴上卻道:“我們幾家是什麼關係,不就是留兩個房間嘛,哪兒用得著特特給錢?顯得我們家忒小氣了些。”
週四郎就道:“那趕明兒我回去讓滿寶把錢退給他們?”
老周頭就拍了他腦袋一下,怒道:“這推來讓去的才傷情分呢,而且他們看著像是缺錢的人嗎?這種事你妹妹心中有數,你少跟著摻和。”
得,說小氣的是您,不願意退錢的也是您。
週四郎摸著腦袋退到了一邊,不過老周頭的心情的確好多了。
也因為好多了,他才和人走過去看那正在建的房子,走近了才發現,圈下來的地好大的一片,直接從路邊的這一大塊一直延伸到那邊的樹林邊上。
樹林上是一座山,當然了,出生於七裡村山窩窩裡,出入都要翻山越嶺的老周頭並不認為那是一座山,堅決認為那就是一座土坡,不過那座土坡還挺大,且樹木